云晟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一笔，准备回学校好好打听一下，看是不是这个人在姐姐面前吹牛？
“办理休学的手续虽然不复杂，但是有很多需要注意的细节，你到
时候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说着，顾清濯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我们交换个电话？”
“这种小事，像你们这样日理万机的总裁，不都是交给秘书或者助理来的吗？”云晟没接顾清濯交换电话的茬儿，反而不痛不痒的刺了他一句。
顾清濯笑了笑，目光跟云楚楚对上，意有所指的说道：“工作上的事当然交给秘书，我给他发薪水了，但是有些事——我当然是亲力亲为。”
不知道两个人在打什么暗语，看着顾清濯和云楚楚相视之下笑得甜蜜，云晟只觉得不能任由这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
他把手机拿了出来，凑到顾清濯那边，强行打断了人家的对视，说道：“行吧，交换就交换呗，这是我的电话。”
吃饭的途中，云楚楚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前脚才刚离开，后脚这边的氛围立刻结了冰。
云晟把筷子一丢，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抱着手臂打量着顾清濯。
“帮我找骨髓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但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不是什么大发善心，不过就是想泡我姐罢了，现在你得手了，满意了？”云晟咄咄逼人道。
果然还是小朋友，太嫩了，一点儿情绪都藏不住，憋了这么久，可把他憋坏了吧，想到这儿，顾清濯就觉得有意思。
“我当然不是慈善家，如果你不是楚楚的弟弟，我根本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但是——”顾清濯故意学着云晟的样子，说道，“我帮你找了骨髓，这是事实，我担得起你一句‘谢谢’。”
果然，这话一说，云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刚想张口反驳，就被顾清濯抢断先机。
“我确实是想追你姐，也确实是追到了，你不必用恶意来揣度我的心思，我对你姐是认真的，否则我也不会主动提出要跟你见面。”顾清濯耸了耸肩，说道，“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我三言两语也没办法让你相信什么，但你有眼睛，你可以看，也可以体会。”
顾清濯一番话说得坦荡极了，他承认帮云晟是因为云楚楚，也说明了自己对云楚楚的真心，这并不矛盾。
云晟被他这架势一唬，确实是打乱了自己原本的步调，他好像有些被说服了，但是谁知道这个男人的嘴能不能信啊，还是得再观察一阵子。
“哼，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云晟收起了一开始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又握住了筷子，翻着面前盘子里的食物，说道，“如果你敢玩弄我姐的话，我绝对不会——”
狠话还没放完，就被走过来的云楚楚给打断了。
她看着两人之间突然缩短的距离，有些欣喜，问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还挺开心的？”
云晟无语，她是从哪儿看出了“开心”的？
顾清濯对云楚楚笑了笑，一指云晟的盘子，说道：“我在问云晟对今天的菜品还满意吗？”
云楚楚一低头就看到被云晟搅乱的餐盘，立刻督促他：“干什么，多大的人了还挑食，赶快全部吃掉，不许剩！”
餐盘被云晟划拉得直响，他盯着顾清濯，咬牙切齿道：“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