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心口不适就逐渐加重了些,但还算不得什么。
但方才那种痛,属实令云衍这个素来怕疼的人,难以承受。
况且,她竟因此无法召出死气,也用不得一点内力。
简直就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鱼肉的废人。
此回幸好是万安澈眼疾手快,否则那刀恐怕不是坎她肩膀,而是直接能把她脑袋劈成两半。
一次便以足够惊险,若是下次怕是就没这么幸运了。
必须将源头找出来,解决掉。
脑中思绪万千,却没由来的一阵困倦袭来,云衍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四周突然凝聚出一团黑气,转瞬就变作一个白衣飘飘的雅致男子。
他对着万安澈恭敬的行了一礼,轻声道:“吾主,九界议会快开始了,您看…”
万安澈睁开眼来,看了看身侧已然睡着的云衍,幽幽道:“你去便是。”
男子闻言,恭敬领命:“是,臣下告退。”
话落,人便化作黑气散了。
他起手化出一抹冷白,将其沉入云衍心口,而后起身将人抱入怀中,朝着溶洞外缓步走去。
云衍中途朦胧间醒了一瞬,总觉得自己是躺在柔软暖和的床上,而不是阴冷潮湿的溶洞,但她来不及细究,只下意识身手摸了摸身侧的人,确认他还在,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能听到外头隐约传来的鸟雀鸣啼,应是天将亮了。
四周黑暗无光,火堆已经灭了,但溶洞中独有的湿气丝毫未变,云衍发觉自己的脑袋正靠着万安澈受伤的肩膀,她迅速抬起头来,下意识道:“你怎么…”
后面的话她收了回去,万安澈似乎还没醒。
她已然抓了他的手来探脉象,确认他不是犯病导致昏迷,而是真的在睡觉。
她小心起身,凭着溶洞微风吹来的方向往外走。
渐渐有了微光,云衍走出了溶洞,外头的天色还有些暗淡。
她驻足静听四周动静,并没有听到其他可疑的声音,暗道附近应该没有埋伏。
云衍用换颜皮易了容貌,用烧得焦黑的枯枝在地上留了字,而后离开溶洞往深林深处走。
她听到远处若有似无的鸡鸣狗吠,猜想山林里应该有个村庄或是有住家,打算去弄些衣服回来。
万安澈肩膀上的伤,太惹眼了。
当云衍顺着声源处走了约莫一各半时辰,天色大亮,远远就能瞧见山势低洼交界处,的确有一小片住家,是个小村子。
云衍飞身潜入一户人家,这家人后院里晾晒了衣物,她挑了几件能用上的,在地上放了一锭银子便迅速离开了。
等云衍回到溶洞时,万安澈已经醒了,他居然又燃了个小火,正悠哉游哉的煮着清茶。
云衍着实惊了。
这厮哪儿来的茶灶杯盏和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