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金城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让李氏拾出一座小院来,想让云衍从杂院搬出来。
可云衍瞧着他冷笑了一声,让冷面的护院将云金城赶了出去。
云金城气急败坏的回了前宅,质问李氏为何给云衍安排了护院和丫鬟,李氏却比他更气,直说那是淮府送来的。
而后来了一堆工匠,不由分说就开始改造云衍所住的杂院,据说也是淮府的人。
云金城一边气淮府不顾及自己的脸面随意在他府上进出,一边又暗中狂喜淮府如此重视他的女儿。
他们都没想到,这些全是云衍自己派来的人,只不过是借了淮府的名义。
及冠之礼便是云衍对淮良的最后一个要求,当晚云衍就说过,淮良的恩还清了。
那一年衍居的生意出奇的好,赚了很多,加之与转星楼的分成,云衍想起了隔壁的关城。
她带着白楼一起去凉城选了块地,在回城时救了个男人。
那人原是赌坊的二把手,身手不错,却偏偏喜欢上书香门第出身的小姐,打算金盆洗手以后坐点正经买卖。
可赌坊圈子里的金盆洗手并不简单,是要抱着保不住性命的觉悟,才能全身而退的。
男人退是退了,但也丢了半条命。
云衍将人带回羽城,书信给凤鸣医馆馆主,让他派人来救个人。
男人伤好后,就留在衍居,按云衍的要求将自己的一身功力武艺倾囊相授。
云衍身子弱,怕冷怕疼,又没打过基础,从零开始洗髓筋骨何等难熬,也闷声熬了过去。
白楼瞧着凤鸣医馆派来的姑娘手脚利索的给云衍下针打通筋脉,虚汗直冒:“让风鸣医馆的人前来羽城常驻供你专用,你花了多少钱?”
他们马上要建分号,这钱怕是不够她造。
“不不不,我不要钱的。”那姑娘一脸认真道:“只要云姑娘愿意助我师父制药,我愿意给她做牛做马。”
白楼一脸愣怔的点点头,:“哦,原来你…”
云衍立刻打断他:“我不懂医术,馆主是有求于我。”
上次她给了陈舟一粒,让他送去凤鸣医馆。
听说医馆馆主冷卓拿着药捣鼓了一番后,默默不语的给陈舟的儿子服下了。
陈舟昏迷多年的独子,在服药后心脉就由弱变强,六七日后竟是醒了。
可惜丹药只有那一粒,冷卓想探究一番,便让陈舟带了书信给云衍,只要给他一粒让他瞧个仔细,以后凤鸣医馆随她驱使。
云衍没有答应。
直到一个月后,医馆擅自跑出来打算给云衍‘做牛做马’的姑娘放心不下她的师傅,准备回睦州的前一晚,云衍让她带话回去,让她师傅考虑考虑,弄懂丹药的成分仿制出相同的药来,日后赚来的钱同她六四分,若是同意便传信过来,她自会让人将契约和丹药一并送去。
白楼在一旁不住感叹:“馆主一定会同意的,他醉心医术制药,更喜欢钱,你同他是一丘之貉。”
云衍笑笑,钱可是个好东西。
若没钱,哪能让他恣意潇洒捣腾医术钻研药理?
若不钻研医术继续精进,世间又何来‘凤鸣医馆,千金买命’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