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钦衍垂眸的瞬间，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拱着的身体，有轻颤的痕迹。黑发散乱地罩住了她的侧脸，让他只能看到她线条分明的背部曲线。
紧接着，一颗一颗晶亮的眼泪砸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了一大片。
女孩轻微的抽泣声也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霍钦衍一窒。
下一秒，他忽然弯腰，一把将南慕瓷从身下扯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女孩那张满是泪湿的脸。
她也不躲，睁着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眼眶通红，喉间发出难受的哽咽声。
“你满意了吗？用这样的方式侮辱我，让我像狗一样讨好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霍钦衍鲜少见到这样情绪外放的南慕瓷，心尖上顿时像是被开水烫了一般。
今晚，确实有些过了。
他抿着唇，微微俯身捞过身边的被单裹住她光滑的身体，低哑着声音温声说道。
“好了，别哭了。”
她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片刻抬手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像个孩子似的怨声道。
“霍钦衍，我不是狗。”
他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她，暗自磨牙。
“南慕瓷，我纯粹只是吓你。若我真的想，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机会？”
“我今早刚下了你的床，你晚上就拿你的黑卡砸给我，不是羞辱我是什么？”
“羞辱？”
霍钦衍怒极反笑。
他怕她出了自己的手掌心在外头吃喝不好受人欺负，她却觉得他纯粹就是在掏钱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