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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桀道:“他不是要出卖皇上,他只是中蛊了,叫真言蛊,中蛊之人若信念坚定,是套不出任何真话的,但是,他明显有动摇了,皇上应该知道为什么他会动摇。”
皇帝冷峻地道:“他是怕殉葬。”
“谁都怕死。”慕容桀淡淡地道。
子安在一旁听着,心里很怄气,他什么都查明白了,为什么不早点说?害得她白白担心。
皇帝说:“虽然你们让客,朕已经有决定了,明日是早朝日,大臣入宫想必会来熹微宫探究,所以,朕决定,断臂。”
慕容桀摇头,“皇上,其实臣弟不需要找您,但是,还是请了小姑姑来,希望您能心甘情愿地让子安治疗。”
皇帝冷笑,“听你话中的意思,若朕不同意,你们还能叫朕不心甘情愿地接受治疗?”
慕容桀坐在床边,紧蹙眉头,“是的,老祖宗把刀疤索给了子安。”
皇帝有些诧异,转头去看着子安,“看来,朕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皇兄,”慕容桀打起了亲情牌,“断臂是无奈中的选择,如今百官还没逼进宫中,您何不让子安看看?她确实接触过这种病。”
“她带了刀疤索入宫?”皇帝问道。
“没有,”慕容桀摇头,“臣弟只是希望皇兄自愿接受治疗。”
皇帝沉默不语,仿佛还在思量着。
慕容桀继续道:“若她没把握,您在断臂,不也一样吗?”
路公公和包公公也纷纷劝说,让他同意。
皇帝本来在壮壮的劝说下,已经有些心动,如今听了慕容桀的话,加上他说夏子安得老祖宗信任赐予刀疤索,已经慢慢倾斜,毕竟,老祖宗都放心信赖的人,他又有什么信不过?
终于,他松口了,“好,既然如此,朕便给你们一个晚上,她若在明日一早之前想不到治疗的法子,便依朕原来的意思去做。”
子安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看向慕容桀,慕容桀也看着她,眼神鼓励。
子安拿着药箱上前,半跪在地上诊脉。
她需要知道现在病情到了哪一步,手臂上的寄生胎要短时间内除去,只能是手术割掉,这种寄生胎的手术且是在手臂,没有太高难度。
她诊脉之后,又用针探了一下反应穴位,他的病情是很严重了,只是不知道御医给了什么药,能让他维持这样的清醒和精神。
那天她看过诊断日志,知道御医所用的药不能让皇帝保持清醒和精神,他这个情况,倒是有点像打了强心针。
“御医,皇上用了什么药保持清醒的?”子安问站在一旁的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