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凉薄寡淡，不疾不徐。
凤眸轻轻挑起，里面满是晦涩的深渊，足以让人万劫不复。
顾寒州看都不看狼狈的顾彻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会议室的门关上，里面传来顾彻嘶吼的声音。
顾彻已经输了，接下来是凯特林。
……
顾雷霆带着顾顾回到老宅，兴奋地像个老孩子，不断张罗。
给顾顾买最好的玩具，让人给她准备最好的食物。
她想去哪就去哪，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顾雷霆看着她，唏嘘不已，心情百感交集。
如果老二还活着，女儿媳妇都有了，一家人是何等的其乐融融啊。
四年前的噩梦再次浮现上来。
“她没有，她还无法接受二哥离开的事实。”
“顾顾就不能放在我这儿吗？我还想和她多亲近亲近。”
顾雷霆见她这么懂事，喉头梗塞。
“那顾顾给你吹吹好不好？”
他无声的揩泪，此刻顾寒州敲门。
顾寒州眯眸冷道。
顾雷霆闻言，最终泄气。
“爷爷，是我长得不好看，把你吓哭了吗？你从见到我，就一直哭到了现在……”
他梦见了露西娅。
顾顾趴在顾雷霆的脸上，仔细的给他吹眼睛。
晚上顾寒州带着顾顾回来，让姜寒找人暗中盯着顾彻的一举一动，甚至通知了言晨，一定要确保顾顾的安全，确保万无一失。
顾寒州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怒吼出声。
“老二找了个好媳妇，你和老二都很好，是我不好……”
顾雷霆匆匆离开，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默默流泪。
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好几岁。
“顾顾，你现在这儿玩一会，爷爷回房有点事。
却不想……
他连忙擦了擦眼角，让他进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提了，下楼吧，顾顾还在等你。”
照片中有他和三个儿子，那是老二老三出国前的那一天合照的，他本以为等他们回来，这个家还是团团圆圆的。
“爸，如果顾彻真的伤了顾顾，我不会放过他的。”
她站在甲板上，背对着自己，冷眼看着远处早已燃烧器熊熊烈火的游轮。
从老宅回来后，他头疼的厉害。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顾顾好看着呢。是爷爷……眼睛里进了沙子，不碍事的。”
顾雷霆点头，佝偻着身子下楼。
他颤抖的打开抽屉，里面是一家四口的合照。
“除了我那儿，我信不过任何地方。如果我所料不错，顾彻会动手，你应该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进入书房本来打算工作，却不想累的睡着。
……
“那……晚上一起吃饭可以吗？我想多看看这孩子。真是辛苦她妈妈了，她这次回来了吗？我想和她见一面，当面感谢她。”
他怕顾彻会伤害顾顾。
他太了解自己的大儿子了。
顾雷霆见他眼睛红了，道：“顾顾说你回房间了，所以我来看看。晚上我还要带顾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