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衡只看得陈东一眼,便行至周良师跟前请罪。
陈东是秦子衡的人,又跟秦子衡交情极好,此番先行带头破坏军规,秦子衡也逃脱不了责任。
是以秦子衡也得了个御下不严的罪名被一道罚了。
这一罚便是大半天,直到未时末这惩罚才被解除。
陈东被放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头晕眼花了,却还恶狠狠的瞪得魏宽一眼。
魏宽的脾气更躁,人还没站稳,瞧见这一眼,捞了袖子就道:“怎么的,还没打够是不是,来呀,老子还怕你不成。”
陈东被吊了几个时辰,也是一点就着,跟着捞了衣袖怼得:“来啊,谁怕谁,谁要怕谁就是孙子……”
这一个两个一副又要开架的架势,唬得一旁的小兵丁急忙把人都拉得紧紧的,生怕当真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
秦子衡沉着脸负手而至,冷声道:“放开,让他去……”
陈东立时就怂了,就算再不长记性,可才被吊着放下来,他也晓得那滋味不好受,哪里就真敢动手的。
陈东一歇气,魏宽便也收了势,却看着秦子衡哼道:“秦将军,自家的狗可栓好了,别到处乱咬人,今儿个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可下次还敢以下犯上,我肯定要拔了狗牙,让他吃点教训的。”
“你……”陈东气得不轻,恨不得一口咬死魏宽得了,可到底还有理智,没当真不管不顾的给秦子衡惹麻烦。
秦子衡神色不变道:“小魏将军,大家都是同僚,你把别个比做狗,只怕自个也高级不到哪儿去。”
魏宽被堵得一噎,轻哼一声,到底没说什么,只猛的推开陈东,怒喝一声:“让开……”
待行出十几步,这才听到有小兵丁在后头小心翼翼的道:“魏将军,你走错了……”
秦子衡还记得今儿个久久生辰要去白云庵的事儿,同陈东并肩而行,还未离开校场便问:“你跟魏宽到底为了什么吵起来的?”
这两人吵架的原因别个都不知道,打起来的时候又急又猛,连废话都没得一句,杨四去打听一回来龙去脉,就是打听不到缘由。
陈东撇了撇嘴,虽是头晕眼花,可还是健步如飞的一步不差跟着秦子衡,不屑道:“还不是魏宽这小子没眼光,我说胭脂楼的喜鹊姑娘好看,他非要跟我争执是黄莺姑娘生的更好。眼光不好就算了,还脾气也不好,说不过就打人,我呸……”
秦子衡眼角直抽:“就因为这个?”
陈东道:“对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秦子衡……
处理了陈东的事儿,秦子衡也不在大营里多待,交代了几句,便急赶急的回了将军府去。
临出门时苏锦言说好了会等秦子衡的,哪知等他回家的时候,苏锦言早就带着一双儿女出了门。
然而此时苏锦言乘坐的马车早已经四分五裂,随行的桃花跟梨花二人亦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