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跟吴氏也跟着附和道:“对,我们自个包的粽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要真是陈米烂米,我们包的时候就能发现,这挣得虽然是辛苦钱,可我们也从来不会昧着良心的。”
秦子衡宽慰道:“都别着急,我相信咱们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的。”
刘君泽应得一声,也道:“吉祥居夜里头也没人守着,搞不好里头的东西是被人掉包了。吉祥居位置不偏,周遭又有民宅,那么多东西,就算是掉包,也肯定有所动静。”
秦子衡道:“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
既是让人打听查探了,一时间便也只能先等消息了。
苏正礼长叹口气,整个人好似瞬间老了好几岁一般,勾着脑袋道:“都是我不好,太粗心大意了。”
苏锦言想说点什么宽慰一下,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跟着一叹,便起身往灶房去帮苏如意做饭。
饭菜倒是很快就做好了,可端上桌也没人吃得下,不过粗粗动了几筷子,便又撤下去。
秦子衡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也不废话,直接就道:“确实有人半夜进出过吉祥居,吉祥居对面绸缎铺的老板说,他前儿夜里头上货就瞧见了,还同那人交谈过几句,说是吉祥居铺子里头的人。”
苏正礼就道:“但是我们没人夜里头去过吉祥居啊。”
秦子衡应道:“不是咱们家的人。”
苏正礼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犹如跌入冰窖一般:“那,是请的伙计。”
不是疑问,是确定。
苏锦言自打住进将军府,便不能经常往吉祥居去,这些日子以来,吉祥居的生意好了不少,人手也忙不过来,苏正礼便用红纸写了告示贴在门外,招了两个手脚勤快,又老实不多话的活计帮忙。
哪曾想,竟然把祸端给请来了。
苏正礼正自责着,秦子衡同刘君泽便已经起身,带着人去这两个伙计家寻人去了。
这一来一去,不过半个时辰,两人皆是沉着脸归来。
苏锦言一见二人神色,便知不是什么好消息:“跑了?”
秦子衡道:“今儿一早就跑了,两个都是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的人,也无家人可寻。”
钟氏急得哭起来:“那,那现在怎么办?这,这两人不寻着,怎么去证明万福的清白,这要是被定了罪,就是不死也没个好下场啊。”
苏锦言也看向秦子衡,心里七上八下的,苏家就苏万福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苏正礼和钟氏怎么活。
秦子衡就道:“不用担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也一定会给万福洗脱罪名的。”
说是这样说,可眼下所有的证据对苏万福都只有害无利,那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又如人间蒸发一般,一时半会的上哪去寻觅。
从梧桐巷出来,天色都已经黑透了,苏锦言坐在马车上,周身冰冷的,秦子衡同刘君泽骑马跟在后头,两人交谈一番,这才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