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值,闲着无事便带两个孩子出来走走。”
他也不上马了,只将马匹系在马车后头跟在,使了车夫将马车赶进另外一条小道上。
周慕菁的马车就跟在后头,正要尾随一道,就叫陈柔音拦截住了。
陈柔音笑眯眯的撩了帘子道:“周姐姐,咱们好些日子没坐一道了,要不要上我那坐会儿,吃个晚膳?”
周慕菁跟不上苏锦言的马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眸中散着戾气,好半晌才压下去,应得一声:“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苏锦言同秦子衡的马车拐进小道,周遭便安静得多了,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黏在苏锦言身侧,不住的问她今儿个的百花宴好不好玩。
秦子衡便端坐在一旁,笑看着母子三人。
三月的天虽还有些凉意,但一路上春意怡然,正值黄昏之时,残阳挂在天边,映红了半边天,煞是好看。
马车行得慢,秦子衡瞥见路边的竞相开放的野花,一个纵身跳下车来,摘了一大把隔着窗柩送进车内。
苏锦言笑嘻嘻的接了过来,分了一半给久久,自个得了另外一半,正拿在手里把玩,外头便传来秦子衡的声音:“要不要下来骑马?”
小宝跟久久两人坐在车内,分着手里的花玩,一副压根没听到秦子衡说话的模样,苏锦言瞧得一眼,便收回目光,应道:“好呀。”
她从马车里出来,秦子衡已经上了马,一伸手便将她拉到自个跟前坐稳了,又对车夫说道:“先把少爷跟小姐送回家。”
车夫应得一声,秦子衡便已经带着苏锦言策马先行了。
两人很久没试过共乘一骑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四年多以前的事儿了。
此番挨在一起,皆不由自主的想起往昔在百林镇半坡村的光景来。
马儿跑得一阵便缓了下来,苏锦言手里拽着缰绳,面颊叫黄昏时的冷风吹得通红的。
一回头就见秦子衡目光柔和的看着自个,不由得眼眸一弯,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便道:“相公,我今儿在廖竹公主的百花宴上丢脸丢大了。”
秦子衡轻轻一笑:“哦,有多大,说来听听,让为夫高兴高兴。”
他甚少有如此说话的时候,苏锦言没忍住先破了功,“噗哧”一笑道:“我又把周郡主给欺负了,估计日后她都不想见我了。”
百花宴上午就结束了,下午便已经传了出来,酒楼茶肆不乏闲人讨论,说的也不是今岁百花宴花魁是哪家姑娘夺了去,反而是威勇将军府两位正妻一个舞剑一个绘画的事儿。
秦子衡不放心苏锦言,早就告了假回家,这些个消息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还笑一回:“当真是白担心了。”
此时见苏锦言提起来,也不问是什么事儿,只眉头一扬,唇角带笑道:“不见就不见,乐得清静。”
他一向对周慕菁无感,说起话来也从来不客气。
苏锦言咯咯一笑,心里头到是越发高兴,双手一拽缰绳道一声:“相公,你坐好了,我带你兜风去。”
话音落,马儿便已经在小道上疾步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