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手上用了几分力道,便把苏锦言也一道扯进浴桶中。
苏锦言冷不丁的扎进水里,连呛了几口水,急急忙忙的直起身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秦子衡黏了上来。
这人平时再正经不过了,可这会子却分外不要脸,口中溢着她的名儿,干的事儿却叫人脸红。
……
八月一过,天儿倒是一日一日凉了起来,周慕菁嫁到威勇将军府的吉日也挑了出来,就在来年正月二十六。
也没得几个月的日子了,在那些大户人家里头,这算是极赶的了。
咸亲王妃为了让女儿嫁给秦子衡,也算是给了苏锦言一个耳光,又赏了一个甜枣。
苏锦言如今有个诰命在身,周慕菁就算顶着郡主的身份进门,却也压不了她。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待婚期一定下来,咸亲王妃便把威勇将军府相邻的宅子也求了来,又着人里里外外的修缮一回,同样挂着威勇将军府的匾额,却是给周慕菁成亲用的。
威勇将军府,一下子分出个东府同西府来,无不叫人艳羡的。
秦子衡要成亲,苏锦言也做不到当真不当回事一样,索性有得咸亲王妃在那头操持,她便也撒手不管,依旧日日同徐嬷嬷学些在京中贵妇圈里的生存之道,得了闲便多陪陪两个孩子,手痒了就做些糕点。
总归不动她这东府里的一草一木,她便也乐得眼不见为净。
秦子衡虽认下同周慕菁这门亲事来,可心里头也不得劲,更别说上心。
当值了便去大营,不当值了也在家里陪妻儿,亦或是带着妻儿出去走走看看。
这东府的态度同西府的态度截然相反,叫有心人瞧在眼里,不由得私下也笑上几句。
光这么瞧着,可不就是周慕菁上赶着非要嫁个有妇之夫。
这些个话也不知怎么就传到咸亲王府里头,周慕菁虽听着不大舒服,可也不当回事,但咸亲王妃却气得不轻。
她家女儿身份尊贵不说,又生得好,还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谁能娶进门那是祖坟上冒青烟的福气,可偏生落到秦子衡那,却是如此不当回事。
当下便着人去将秦子衡请上门来,预备敲打敲打。
秦子衡倒也去了,人往咸亲王妃跟前一站,便生硬的道:“王妃唤我来可是有何事?”
咸亲王妃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也不拐弯抹角,气恼道:“有何事?你说有何事?婚期都已经定下来了,你倒好,什么事都不管,让我们这娘家事事来操心,谁家娶亲似你这般的?居然还有脸问我有何事?”
秦子衡也不说话,只垂着脑袋站在那里。
可他越是跟个木头似得,那咸亲王妃便也越是恼恨,气得将手边的小案拍得直响:“秦子衡,你什么意思,你能娶上我王府的姑娘那是祖上积的德,如今要成亲了,好歹也拿出点诚意来……”
祖上积德?
秦子衡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来,这才开口道:“我祖上没积什么德,我也配不上郡主,郡主大好的年纪,又何必浪费在我这有妻儿之人身上……”
周慕菁千方百计的想嫁他,可谁也没问过,他想不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