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君泽还要说什么,他便又立时打断:“行了,我不跟你扯别的,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吉祥的下落。”
刘君泽这才抬头看他,见他眼眸中隐隐又期盼之色,不由得眉头微微一蹙,想了想道:“没有。”
没忍住又刺上一句:“你不是要跟咸亲王府的郡主成亲了么,还寻她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让她去观礼?”
秦子衡见刘君泽越说越离谱,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什么成亲不成亲的,你在哪儿听来的?”
解释了这一句,他也不想多说,便又继续问:“两年前南方大乱的时候,吉祥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去哪儿?我上百林镇寻她的时候,都已经离开了,我找了两年也没找到人。”
“你找了两年?”刘君泽眉头一挑,看得秦子衡一眼。这才又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想说苏锦言也寻了他两年,可话到嘴边又溜了个弯吞了下去。
秦子衡没会悟出刘君泽那个神情是什么意思,只当他不相信,脸色一沉,便又道:“对,我再军中多次给你写信,你也没回我,所以我寻到你这儿来了,你赶紧告诉我,吉祥当初有没有说过要去哪儿?”
“吉祥没说。”刘君泽深看秦子衡一眼,忽而又坐直身子来,突然问他:“秦大哥,你这两年来,当真没收到过我的信?”
见秦子衡转过头来,眸中缀着一丝疑惑之色,刘君泽顿时心中明了,他是当真没收到过自个的信。
当初南方大乱,苏锦言携家带口的避到京都来,他便不止一次的写信给谢玉堂和周慕菁,询问秦子衡的信息。
后头见送过去的信都没得回应,便又往各处送署名秦子衡的书信,但那些书信依旧石沉大海。
这些个事儿,连串起周慕菁今儿个陈柔音说的那些,使得刘君泽心中有个猜想。
他道:“秦大哥,这两年来,我也给你写过很多封信,但是我并没有收到过你的信。”
秦子衡也不是傻的,一点就透,眼珠子一瞪,便明白这其中怕是有蹊跷,心思一沉,脸色也跟着越发难看起来。
当下多的话也不说了,只道一句:“我明白了。”
说完,他便转身就出了刘府。
“诶……”刘君泽见他走得飞快,倒也还唤得一声,但也没把气势汹汹的秦子衡留住。
他轻声一叹,想了想,又把刘征叫来吩咐一回。
倒得傍晚时分,刘君泽便又去了趟梧桐巷。
吉祥居已经打烊了,苏家人也都回了梧桐巷的那方小院子里,还未走近便听得热热闹闹的声儿传来。
刘君泽上前敲门,开门的是苏如意,他一抬眼就见小宝背着手坐在石阶上,噘着小嘴巴似是在闹脾气,苏锦言挨着他坐着,低着脑袋不晓得在说什么。
听得苏如意唤得一声,她抬起头来朝刘君泽点点头,将小宝抱到怀里亲一口,这才又叫钟氏抱进屋里头去了。
苏锦言也没起身,就坐石阶上,抬起头来就问刘君泽:“有消息了?”
刘君泽轻轻一笑:“有了。”
他行到苏锦言身侧,也跟着坐了下来,又抚了抚衣裳上的皱着,笑道:“威勇将军惧内的名声可在宫里头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