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不到魏行瞧着那样一个老实巴交,动不动就害羞的人,竟然还在外头养了外室,儿子都好几岁了。
这事藏得深,孩子都那么大了,都没人发现,可突然这事就被人挖了出来,闹得满城风雨的。
陈柔音这未婚妻的身份,便更显尴尬,人都还没进门,便先当起母亲来了。
陈家是承恩伯府,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陈柔音的姨妈又是皇后,哪里由得陈柔音吃这样的大亏。
当下便闹了起来,非要把这门亲事退了。
陈柔音对那魏行还是很喜欢的,晓得他在外头又养外室又养儿子的,心里也是生气,可又想听他解释,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那魏行也是有难耐的,陈柔音偷偷去见他一回,他便把陈柔音哄得晕头转向的,回头便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非魏行不嫁。
陈柔音单纯不知人心险恶,那魏行说他年幼无知初食禁果才种下的孽缘,可又不愿当个不负责的人,这才将那女子同孩子都养在外头。
又说他第一眼瞧见陈柔音便心生欢喜,只恨没能早些遇到她。
魏行说什么,陈柔音便都信了,不管陈家人怎么说,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了。
陈柔音越是这样,陈家同魏家的这门亲事便越是结不成。
承恩伯陈和旭十分干净利落的就把这门亲事给退得干净,半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更是同陈柔音直言,陈家同魏家这门亲事绝对是不可能的。
陈柔音中了魏行的毒,大哭一场,便也绝食抗议。
直到后头刘君泽回了京。
陈柔音几天都没进食了,见了刘君泽便还歪在床上哭道:“你也别来劝我了,当初说他好也是他们,如今说不好也是他们,谁都没问过我……”
刘君泽把事儿的前因后果都了解一回,劝她的话一句都没说,只拉着她就出门去。
也不去别的地儿,就往魏行那外室的屋顶上一坐,到得夜里看得不该看的戏,又听得一些不该听的话,再回来,她便老实了,半句不提要嫁魏行的事儿了。
这些个事儿说来也丢人,苏锦言问得一句,陈柔音也不好意思细说,只含糊一句:“那人不是个东西。”
就把这事给带过了。
苏锦言纵然不晓得其中内情,可听得这么一句,也够了,当下就宽慰道:“没事,你这么好,上天总要给你挑个最好的夫婿送到你手上。”
陈柔音被她这话逗得“噗哧”一笑,心头灰暗那么些日子,也总算见了些阳光,把脑袋往苏锦言肩头一挨,就道:“吉祥,你这么好,怪不得秦大哥那么喜欢你。”
苏锦言等人在京都安置下来了,而秦子衡却又上了战场。
同鲜卑族的战争又拉开了序幕,刘君泽不清楚秦子衡是不是同谢玉堂周慕菁一道,使了法子给谢玉堂写了信,询问秦子衡的消息。
只这封信还没到谢玉堂手上,便先到了周慕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