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连日里吃不好休息不好,上了火,导致喉咙发炎,才生的高热。
大夫开了几幅清内热的药,叮嘱苏锦言吃完了再来看。
一行人便在原州逗留了,夜里头歇在客栈里。
小宝生着病,精神头不好,喂药也喂不进。
先头哄着还会张开嘴,可尝到了那药的苦味,便闭着嘴巴再不张口。
但不吃药,这病又怎么好得了。钟氏跟吴氏都有经验得很,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掰着孩子的嘴,强行灌下去。
喂了一回药,小宝便哭得满身大汗,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苏锦言虽没参与,可在一旁瞧着也想哭,鼻尖泛酸,把唇咬破了这才忍住。
一边觉得这样喂药对孩子残忍,可也晓得这会不残忍,孩子的病也好不了。
中午灌了一碗药下去,到得傍晚又灌一碗,夜里头便退了热。
但怕他后半夜又烧起来,也不敢掉以轻心。
钟氏跟吴氏年纪摆在那儿,又连日里来赶路,夜里头撑不住,便带着小久久在隔壁屋睡了。
这头就留苏锦言同苏如意守着。
白日里苏锦言倒也还能忍一忍,到得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再没忍住,捂着脸崩溃的哭出声来。
天知道这几天,她有多无助,日日精神紧绷着,到得小宝生病,便是最后一根弦也绷不住了。
她再是坚强再是独立,也不过是个女人家,能扛得住多少事儿?
苏如意被苏锦言的哭声惊醒,睁着朦胧的眼儿,喊得一声:“姐……”
大抵晓得苏锦言为的是什么,抿了抿唇,又宽慰一句:“一切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因着小宝的病,一行人在原州耽误了四天,这才又重新出发。
有了前车之鉴,后头再赶路,便格外注重饮食,但凡能寻着地儿吃些热粥热饭便再好不过,便不寻不着只能吃干粮,也要多喝点水。
特别是小久久同小宝,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着,就怕照顾不周,又生了病,平白的要受那些罪。
八月头从百林镇出发,路上耽误几天,到达京都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尾了。
出发的时候她便给刘君泽递了信,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刘君泽便到安州同京都的交界等着。
因着苏锦言等人路上耽误了,也不大想麻烦刘君泽,便也没再给他送信。
刘君泽算着日子没等到人,想着怕是路上遇到什么事耽误了,又怕错过了,便一连好些天,天天从早等到晚。
才入京都地界,刘君泽便瞧见了刘喜跟刘庆架着车,顿时从路边的马车上跳下来,欢喜的喊道:“苏吉祥……”
苏锦言听得声儿,撩起车帘就见是刘君泽,还满脸的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儿进京的?”
刘君泽神神秘秘的一笑:“我乃神算子,哪有什么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