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她顿时便出声制止:“吉祥,别给他,反正我也一把年纪了,活也活够了。”
“大娘,你别说话,我有钱,我有钱的。”苏锦言生怕惹恼了陈冲,一溜烟的进屋,将家里仅有的银票银子都寻了出来,零零散散的,也不过是百来两。
这大过年的,一时半会的上拿去寻剩下的四百两。
苏锦言咬着唇想得一回,便索性将家里的纸裁了几张,夹在几张银票下头,又合着碎银两一起用帕子包了拿出去。
她也不近前,只隔着些距离将帕子打开给陈冲看:“你要的都在这里了,马车就在马棚里,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陈冲瞧清楚那帕子里头却是有银票,还有碎银子,当下一伸手:“拿过来。”
苏锦言扶着腰给他送了过去,又催促道:“你赶紧放人。”
陈冲也是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将那帕子一把夺了过来,就塞进怀里,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柴刀却还架在吴氏脖子上不动,只把人扯着出了屋子往牲畜棚去,又凶神恶煞的吼着半坡村的村名:“都滚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赵德海一脑门的汗,也怕闹出人命来,拦着那些人都不准动,警告陈冲:“你要银子已经得了,可千万别干傻事。”
陈冲也没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方氏达到目的,眼见苏锦言跟着从屋里头出来,还不屑的冲她挑挑眉头,骂道:“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吧,该……”
他这得意劲头,维持不到一息功夫,便又听得一声惨叫,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柴刀落地的声音,陈冲则是拽着手上蹿下跳。
只见那手掌之中,不偏不倚的插着一根玉簪。
苏锦言心头一凛,猛的看向门边,不由得又是一阵失落之色。
“还不把人拿下。”刘君泽披着大氅肃着脸色跨进门来,眼眸中满含杀意。
赵德海转过头去,瞧得一眼,虽不知这位爷怎么这时候来了,可也跟着命令一句:“快,把人拿下。”
半坡村的村民顿时一拥上前,七手八脚的便把陈冲给抓住,更是有人回家取了麻绳来,将他捆得实实的。
顿时院子里又是一团乱。
得了救的吴氏手脚都是软的,却也不敢再凑热闹,忙手脚并用的爬到苏锦言身边:“快进屋,外头乱得很。”
苏锦言眼见陈冲被抓住,整个人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走也走不动了,只挨着门边就坐到了门槛上。
一院子的人闹闹哄哄的,把陈冲架出院子,由刘君泽的车夫亲自送去官府,眼见马车走了,那些个人凑热闹的村民这才散去。
到了此时还有人不甘,没能把陈冲送到刘员外跟前,让他好给刘员外当义子。
刘君泽在院子外也不晓得同赵德海说了些什么,过得会子等苏锦言这院前彻底安静下来了,他这才拽着那包掺了假的银子银票进来。
一直行到苏锦言跟前,犹豫了一下,这才伸出手去,嘴里却没得好话:“都吓成这样了,还要耍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