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叶……
她将这个名字轻轻念了出来,想了想又将脖子上的那枚赤金祖母绿的戒子摘下来,套在手指上,这才又觉得心情好多了。
将写了顾淮叶三个字的纸张细细叠起来,放进抽屉里,却又瞧见那躺在抽屉里的好些日子的书信。
那些书信都是周慕菁写给秦子衡的,每一封他都拆过,每一封也都摆到这里头来。
苏锦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些信一封封的拆开来瞧得一回。
那些个信里都只是薄薄一张纸,上头寥寥几字,写得都是边城战况之事,没有掺杂半点私人情感在里头。
她如今不钻牛角尖了,脑子也灵光了,瞧着这些个书信,这才晓得周慕菁只怕一早就有意帮扶一把,让秦子衡往战场上去了。
战场的功劳最是来的快,原著中,秦子衡也确实是在战场上立下不少大小功。
这些个书信事关战场之事,苏锦言也不敢留着,便就着油灯一一烧了干净。
当初也是因着这些个信,两人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厚的。
这会子全烧了,苏锦言才觉得心头一松,躺到床上,摸着手上那枚戒指没多会便睡着了。
秦子衡跟陈东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十天的路程,还是同周慕菁谢玉堂一道到的尧城。
铁骑军也从靖城,白城的驻扎地赶到尧城扎营也是这一日。
秦子衡要投铁骑军,陈家却没出面,只让陈东带着推荐信同秦子衡一道见铁骑军大帅周仁师。
周仁师每日有许多要忙,自不会亲自去安置个新兵,得空听说了来意,便挥手交给了身边的亲卫去安排。
那亲卫也姓秦,又看了陈东送来的推荐信,便念着同姓一场,又是陈家推荐的,便想着安排去既容易立功,又不容易丢命的小队里。
秦子衡初来匝道的,也还不动,陈东一听便很是谢得秦亲卫一回。
这事原当就这么了了,可哪里晓得半路上却杀出个谢玉堂来。
谢玉堂同周慕菁迟着二人一步,进营就听到秦子衡受了特殊照顾,当下便嗤笑出声:“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当个缩头乌龟躲在不丢命的小队里,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秦子衡抬眸看他,也不说话。
周慕菁便连忙打圆场道:“各司其职,不管是做什么,都有其重要性,玉堂,你这么说便有些过分了。”
谢玉堂就道:“我哪里过份了,咱们十多岁进军营的时候,不也一样是从最底层开始的?便是如今这一句小将军,也都是实打实在战场上用命拼回来的,他一个新人,凭什么受特殊待遇。”
秦亲卫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半天这才解释到:“小的是见他有陈家的推荐信,所以……”
谢玉堂声色一厉:“既是陈家推过来的,那就更应该一视同仁,免得将来他立了功,别个还当他是借着陈家才攀爬上去的。”
周慕菁见谢玉堂越说越刻薄,正要再说两句,就见秦子衡双手抱拳同秦亲卫道:“小谢将军说得对,劳烦秦亲卫重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