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要救他是你的事,不必来同我商量,我不会为了一个杀人凶手,而浪费一文钱。”
苏锦言不是那等冷
酷无情的人,她能在最困难的时候收养小久久,也能在吴氏最困难的时候收留她,还能帮扶赵氏那三个少年郎,便知晓她是良善的。
便是昨儿她同秦子衡一道去探秦子征的时候,她还也说会尽全力的。
这突然之间的变卦,让秦子衡无端升起几分不安来。
果不其然,苏锦言又道:“我想过了,就算我不救秦子征你也会救他的,可四百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我也不愿意同你一道背这个债,趁着我们如今也还没个孩子牵扯的,不如就和离了,一别两欢各生欢喜。”
秦子衡最厌恶的就是听到苏锦言动不动就提“和离”二字,止不住的心头噗噗狂跳,责怪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搁了粥碗,将那股子怒意压下去,这才道:“你病糊涂了,又胡说八道的。”
说着又将药碗端起来,摸了摸碗壁,见不烫了,这才又送到苏锦言跟前:“你不愿救二郎,那就不救了,我也不会让你担这么大你债务,犯不着说这些气话,把药喝了,一会我带你回家。”
苏锦言侧过头来,目光无惧的看着秦子衡:“你觉得我是说气话?”
她嗤笑出声:“我不是说气话,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再跟你过日子了,我自嫁给你起,什么都没图到过,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
秦子衡不愿在同她说这些,缓了缓神色,这才又将药碗往她跟前送了送,轻声哄道:“别说了,先把药喝了,有什么事等病好了再说,好吗?”
“我没病。”苏锦言抬手就将药碗打翻在地。
黑色的药汁溅了秦子衡一脚的。
苏锦言面色深沉的道:“你同周慕菁走得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我就是个小肚鸡肠,事事计较的人,我也没办法像别人一样,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左拥右抱,三妻四妾。”
秦子衡就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又扯到周慕菁身上去了,他深吸两口气,强忍着没发怒:“吉祥,我跟周姑娘什么都没有,你能不能把心态摆正一点,我们好好说话?”
苏锦言眼眶涨得生疼的,可一滴眼泪都没有,她道:“你们什么都没有,那梳妆台抽屉里的信是怎么回事?那日你为何要接受她的帮助,还同她一道回百林镇,还有今天,我分明瞧见你同她一道有说有笑的从刘府出来。”
秦子衡解释道:“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不等他说完,苏锦言便又劫了话头:“你说我什么都不问你,可你什么都跟我说了吗?你若是心里没鬼,你能把事儿都瞒下来吗?”
“那是因为你不信任我。”秦子衡也大怒,站起身来,将屋里头的板凳踢翻,怒斥道:“我不知道你对周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凡一牵扯到她,你从来就不会选择去相信我。”
盛怒之下,瞧见苏锦言那苍白的小脸,秦子衡到底还是缓了声气:“吉祥,你才是我正儿八经娶进门,拜了堂的妻子,那周姑娘不过是个外人,你不要乱想这些,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