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菁伸手拍一下谢玉堂的脑袋,毫无顾忌的笑道:“碰见好看的姑娘瞧着面熟倒也罢了,如今见了好看的男人,也要用这一招?”
陈柔音咯咯笑起来,刘君泽便接了话头道:“他一向如此,男女通吃。”
眼珠子往苏锦言身上一落,便又笑:“不过,人家娘子可是个彪悍的,我劝玉堂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苏锦言瞧见周慕菁还有些紧张的,可这会子叫刘君泽一惹,顿时也没得好气,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了,哪哪都是你,赶紧把铺子里头的糕点钱先结了。”
自打吉祥居开业,刘君泽除了那几日跟着周慕菁去了渭州,只要在百林镇日日都要派人去取一回糕点。
偏生,一次银钱都没给过。
苏锦言不喜他嘴贱,便也舍不得给他吃免费的,是以全都记在账上,这才有这么一说。
屋内众人皆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君泽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落了脸,讨了个大大的没趣,面上也不好看,又叫几个玩伴嘲笑了,当下冷哼一声:“肤浅。”
“吉祥,你别理他,他这张嘴就是这样。”陈柔音咯咯笑着,将苏锦言拉到自个身边坐了,又送了个蒲草编的小龙舟给小久久玩。
见秦子衡也落座了,这才道:“菁姐姐跟玉堂哥哥一会要去赛龙舟,秦大哥要一起去吗?”
苏锦言下意识的看向秦子衡,便听他道:“我就不去了,我不擅长这些,便是去了也是拖后腿。”
他说不去,便也无人勉强,周慕菁看得一眼时辰,便转过头去问苏锦言:“你要不要下个注,看看一会谁夺第一。”
陈柔音忙道:“我们私下玩的,不涉及银钱,便是输了也不过罚酒一壶罢了。”
若是晓得周慕菁在这儿,苏锦言连来都不会,可这会子赶鸭子上架,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见周慕菁同陈柔音问起来,便也正儿八经的想了一想,复又问秦子衡:“相公觉得呢。”
秦子衡对这些也不热衷,见又是无伤大雅的,便道:“你瞧着便是。”
左右不过一壶酒,是输是赢也都没什么要紧的。
苏锦言也是这么想的,见他不发表意见,目光便往刘君泽那一瞥:“刘公子也参赛吗?”
刘君泽穿了一袭月白绣君子兰的交领深衣,手中执折扇,极显风骚。
见苏锦言问起来,便答:“本公子不参赛,不过,你要是赌我赢的话,我就免为其难一回。”
秦子衡看了刘君泽一回,见他自信满满的倒是低眸一笑,便道:“我家娘子怕是要赌你输。”
刘君泽面上的笑意,以可见的速度凝固在面上,手上的折扇猛的扇了几下,气哼哼的道:“什么意思,太小瞧人了。”
苏锦言的心思被秦子衡说出来,便也跟着一笑,朝刘君泽哼哼两声:“在座的就你娘里娘气的,不赌你输赌谁输。”
这话可彻底把刘君泽给激怒了,曾的一下站起身来,拿折扇指着苏锦言:“苏吉祥,你别看不起人,不就是赛龙舟,爷一会叫你瞧瞧。”
说着又指了指雅间内长案上摆着的几壶酒:“咱们打赌,若是爷赢了,你一个人把这三壶酒都喝了。”
苏锦言还就看不起他了,闻言就应下来:“行啊,你要是输了呢?”
刘君泽应道:“爷要是输了,就,就喝九壶怎么样?”
陈柔音觉得有周慕菁跟谢玉堂在,刘君泽想要不输还真是难事,当下就同苏锦言统一战线:“那,我也赌表哥输。”
刘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