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得早,又没歇午觉,还在镇上逛了大半天,早就困得不行了。
脑袋挨在秦子衡的肩膀上,应得一声,不多时便睡熟了。
因着第二日不必开面摊了,秦子衡跟苏锦言都难得的不用早起。
直到听见西屋那头传来小久久的哭声,这两人才一个激灵的惊醒过来。
秦子衡忙坐起身来,一边穿衣裳一边道:“你再睡会,我去瞧瞧。”
苏锦言应得一声,便当真没动。
秦子衡裹了鞋撩帘出去,就见西屋里头只得小久久一个人。
吴氏早就不见踪影了。
小久久坐在棉被上,衣裳也未套,一双眼儿都哭得肿起来了。
见了秦子衡,这才把哭声收敛了些许,可还是一抽一抽的。
不必问也晓得是为什么了,秦子衡心中一叹,上前拾了小久久的衣裳,往她身上一套,便抱着往自个屋里头去。
苏锦言还窝在被窝里头,见秦子衡把小久久抱了过来,忙把被子掀开一角。
秦子衡把小久久塞进被窝里,这才道:“人走了。”
苏锦言看得他一眼,应得一声:“哦,知道了。”
跟着便给小久久盖好被子,轻轻的拍着,哄她入睡。
秦子衡醒了便也睡不着了,索性出了屋子往灶房去烧水。
小久久昨儿夜里本就撑到好晚才睡,一早上发现吴氏不见了,又哭得这一阵,叫苏锦言轻言细语的哄得会子,这才又一抽一搭的睡了过去。
苏锦言看着这小人儿面上还挂着泪,不由得轻叹一声,伸手给她抹了去,这才又轻手轻脚的下床。
秦子衡正打水洗脸,见苏锦言出来,便问:“睡着了?”
苏锦言点头,又是一叹:“真是可怜。”
秦子衡把巾子绞干水,擦了擦脸,随口便道:“等长大些便不记得了。”
说完又将盆里的水倒了,重新装了热水来给苏锦言洗漱。
跟着又进了灶房开始准备早饭。
苏锦言打了个哈欠,洗漱一番,用头绳随便把头发绑了一回。
见日头正好着,便进了西屋打算把棉胎都搬出去晒晒。
才把盖的被子搬了出去晒开,准备翻下头垫的旧棉胎时,就发现枕头下放着一个小布包。
苏锦言奇怪了一下,把那布包拿过来,打开一瞧,就见里头装着一把铜钱。
瞧着也不多,数得一回,也有二百个。
苏锦言一下子就想起吴氏来,自个身上的衣裳还打着补丁,倒是念着要给孙女送套新衣裳来,还留下二百文钱。
倒是不知这朱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瞧着对小久久也很是疼爱的,怎的就又舍得丢弃了去。
想了想,苏锦言还是把这二百文钱另外放了起来,这才又将棉胎都搬出去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