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道:“好了,大家吃饭。”
薛石听说吃饭,立即眼巴巴看着林白手里的蛋糕,眼里满是不舍。
林白把蛋糕递回给他,说道:“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为了块蛋糕哭得那么伤心,石头你说你羞不羞?”
薛石被林白说得有些羞赧,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边紧紧护着盘子,一边反驳道:“姐夫你跟我一个小孩子抢吃的,你才不怕羞呢!”
薛顺喝斥道:“石头,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
“跟你姐夫道歉!下次不许这样跟你姐夫说话!”
陈秋娘也道:“石头,你姐夫那是在跟你开玩笑!”
“他要是真抢你东西吃,那块蛋糕早就被他吃掉了,还能留着到现在还会把蛋糕还给你?”
薛石:“……”
天哪,姐夫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他竟然当真了?而且还哭着向姐姐告状?
薛石小豆丁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不过小豆丁本质上是个好孩子,知错就改的态度非常好。
虽然红得跟个煮熟的虾子似的,薛石还是忍着不好意思向林白道歉,并且行了一个才从书院里学来的礼。
“姐夫,我错了,不该说姐夫抢我东西吃,对不起。”
林白揉揉他的脑袋,笑道:“是姐夫不好,不该跟石头开这样的玩笑。”
“来,我们看看你姐姐都做到些什么好吃的。”
林白进厨房去端菜出来,薛石也跟了进去。
刚刚哭得厉害的小豆丁非常不好意思,表示要帮忙,薛双双也没拦着,反而递了碗菜给他,让他端到外面桌子上去。
薛石觉得自己被委以重任,十分高兴,好像刚才哭得那么伤心的人不是他似的。
小孩子的世界当真是十分好懂,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
这世上的大人都能跟小孩子一样,那么单纯直接,那这世上的矛盾就会少很多很多麻烦。
几人坐下来吃饭,陈秋娘年前送过来的米酒已经喝完了,他们现在喝的,是林白特意从镇上买回来的。
这个时代的酒度数都不高,就是女人也能喝上几杯。
林白开了酒,先给薛顺倒了一碗,再是陈秋娘,然后是薛双双,最后才给自己倒。
不过薛双双的酒碗林白并没有倒满,他始终记得过年那天薛双双才吃了几口酒就醉了。
今天可不能让她多吃,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头该疼了。
薛双双:“……林白哥哥,你怎么只给我倒这么一点酒?你们碗里都是满的!”
林白道:“你酒量不好,喝两口尝下味道就好了,省得明天早上起来头疼。”
薛双双:“!!!”
这真的只是个误会而已,这种度数不高的米酒,她当水喝都没问题,真不会醉啊。
可惜林白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没有酒量,无论她怎么说都不相信,薛双双一直都不知道林白到底是怎么得出她酒量浅,一喝就醉这个结论的。
好在薛双双本身就不是贪杯的人,少喝点也没什么,当然了,林白在边上时刻看着她,她也没机会多喝。
花生米下酒,一向是古往今来的官配。
花生的香脆,再配上酒的醇香,吃起来那叫一个爽快。
七岁的小豆丁自然是没有酒喝的,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对几人交谈的内容,当真是一点没兴趣。
于是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摸摸把手伸向盘子里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