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人买?”
而且什么金榜题名,蟾宫折桂,要是买了荷包套件的读书人没考中,那岂不是要找她们麻烦?
陈秋娘胆子小,可不敢冒这样的险。
薛双双好笑的看着她,说道:“娘,这些荷包套件叫什么名字,对读书人来说,只是讨得彩头而已,他们考不中那是平时读书还不够用功,怎么能怪到荷包头上?”
陈秋娘还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做,这是骗人家的钱吗?”
薛双双道:“娘,我们把荷包摆在那里,明码标价,愿意买的人来买,不愿意买的人我们又不是非拉着别人买荷包不可,怎么就是骗人呢?”
陈秋娘道:“反正,反正那么什么金榜题名,蟾宫折桂,都是哄的,又不是说买了一定会考中,那还不是骗人是什么?”
陈秋娘的性子是真的纯良,这种人是不适合做生意的。
薛双双笑了笑,对陈秋娘道:“娘,那照你这么说,那叫状元楼的客栈,要是读书人住进去没考中状元,那就是欺骗喽?”
陈秋娘:“……”
论口齿伶俐,她怎么可能是薛双双的对手,一下子就被说得哑口无言。
薛双双道:“娘,我们的荷包套件叫什么名字,就跟状元楼一样,都只是个名字而已。”
陈秋娘不作声了,开始跟薛双双一起,给这些组好的荷包套件做最后的包装。
三个四个五个的套件没有包装,谁买了要么当场挂上,要么直接提着走。
六个七个的套件,薛双双让陈秋娘缝了个小巧的收纳袋,把它们装在里面,袋口的绳子往两边一拉,绑个好看的结,当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至于八个九个的套件,薛双双让人做了木盒来装。
任何东西都需要包装,一个的包装,能让商品价值无限增加。
那两种八个九个的荷包套件之所以价格那么高,也跟包装有关系,而且做这样一个盒子的本钱也要二十文。
薛双双和陈秋娘在整理荷包的时候,薛顺、林白两个跟王方木一起已经到了县衙。
所谓红契,即是在交易后向官府上交契税,由官府在契尾加盖红色钤章,即为红契。
红契受官府保护。
薛顺买块小竹林倒还好,白溪村的小竹林,到县衙按规矩交契税,改红章就可以,县衙一般不会多刁难。
但是林白买下的那个山头就太打眼了。
而且山头的归属并不属于白溪村,而是属于丰阳县的,虽然说王方木已经先替林白拟了白契,可如果县里有人要使绊子的话,白契也是不作数的。
并且一般买得起山头且又愿意买山头的,不是大地主就是有钱员外,县衙的人已经习惯了他们用钱开路,比如说交契税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向他们多要点钱,少上点账,这样就有一笔外快进账。
王方木把这个情况跟林白说了一遍,最后叮嘱道:“反正你记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得罪官差。”
王方木这是在为他着想,林白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立即点头应下:“谢谢里正大叔,我自己会小心的。”
几人说着话,已经来到县衙里面。
薛顺那四五亩竹林,交了一百五十文钱的契税,很快就有人在契约后面盖了个章,然后交还给薛顺。
接下来就是林白。
他在王方木的示意下,把山头的白契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