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双双跟他们赵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她那些丰厚的嫁妆,二十两银子的金首饰,还有压箱银子,岂不是都跟他们无关了?
不行不行,那么多银子啊,不能让它们飞了!
赵学文恼怒道:“肯定是你们说谎,我爹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李月桂就直接多了,开口直奔主题:“撇开婚约的事不说,薛如意弄没了我们赵家的金孙,这样的祸害我们赵家不要,送还给你们老薛家。作为补偿,你们老薛家是不是要另嫁一个闺女到我们赵家去?”
合着她以为这是买东西呢,还可以退换货。
薛双双都让她气笑了。
刚要说话,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着当背景板的薛如意开口了。
一开口,就是一句惊雷,直接把赵家的人霹懵了。
薛如意说:“爹,爷爷,奶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被我婆婆、大嫂还有赵学文一起打没有掉的。”
众人惊呆了。
“薛如意你个小猖妇,给我闭嘴!”李月桂就没想到薛如意真的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惊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忙扑过来想捂她的嘴,却被薛老太结结实实拦住。
李月桂惊怒道:“薛如意,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是我们赵家的金孙,我们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把他打掉?”
“分明是你没大没小,打男人打婆婆打妯娌,才把孩子弄没的。”
“你现在为了逃避责任,就颠倒黑白,故意抹黑我们赵家。”
薛如意虚弱的笑了笑:“赵家还用我抹黑吗?洗都洗不白了。”
她脸色惨白,身上裹着薛福的大袄,显得整个人愈发单薄,看上去似乎风一吹就会倒。
薛如意道:“他们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没了,还不肯给我治,回春堂的周大夫开了药方,他们不给我抓药吃。”
李月桂大叫:“薛如意,你这么说,只是因为我们要把犯错的你送回老薛家,而你却想赖在我们赵家不肯走。”
薛如意嘴角牵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赵家要把我送回娘家,是因为赵学文在镇上看到二婶带双双买嫁妆,他们看中这笔丰厚的嫁妆,就拿以前的婚约说事,说把我送回来,把双双娶回去,好有丰厚的嫁妆可以补贴家用。”
“你们还不知道赵家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吧?”
“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咸菜都能断,有时候直接吃炒盐下饭,饭也没有米,都是康皮麦麸杂粮,还是算着数量做的,只能混个半饱。”
“赵家口口声声说我好吃懒做,我就想问问大家,吃康皮麦麸杂粗都只能半饱的人家,我到哪里去好吃?又有什么东西给我吃?”
“从我嫁进他们家那天开始,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赵家还想要让我把嫁妆交出去补贴家用。”
没吃过一饱饭是假,想要她的嫁妆是真的,这样说出来,才能显得她更可怜,显得赵家更无耻,才能对她更有利。
薛如意心里冷笑,表现出来却更柔弱了:“赵家那么穷,我的嫁妆,是要留着养孩子的,自然不肯给他们,就因为这个,赵家人就开始看我不顺眼,每天各种捉鸡骂狗,从早上眼睛睁开骂到晚上闭嘴睡觉。”
她的眼泪无声往下流,一滴滴落在地上,倒让边上的人跟着一起红了眼眶。
薛福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一脚把赵学文踹翻在地,钵盂大的拳头雨点般落到他身上。
“赵学文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