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恍然大悟的点头:“明白了明白了。”她对着七叔公欢快道:“七叔公,我爷爷说了,那五两银子不用我们家出,你可别记混了。”
七叔公:“……”
薛老头大怒:“双丫头,我何时说过这话?你当着族里那么多人的面就敢满嘴扯谎?”
薛双双眨巴着眼睛,无辜道:“爷爷不是说,不需要我们额外做些挣表现的事,只要踏踏实实把日子过好就是孝顺吗?我们要是不把这五两银子拿回来过踏实日子,就是不听爷爷的话,想挣表现。”
二房怎么就出了个这么难缠的丫头?!
薛老头差点气得吐血。
薛老太叫嚷道:“薛双双你个小贱蹄子,休要在这里作怪,已经出了的银子,还能反悔?”
薛双双摇头道:“我爹不能一个人挣表现。”
她对薛老太道:“要么,我爹出银子,大伯三叔出力,大伯三叔要是不出力,我爹也不出银子。”
薛老太急得跳脚,怒骂道:“老|二你这个不孝子,你敢不出银子!”
薛顺面无表情的看着薛老太,说:“娘,公平合理的事情,儿子怎么就不敢做了?到底谁不孝,族里人都看着呢。”
闹了半天,白高兴一场啊?
合着到了最后,她既要出钱,还得挨打?这怎么行!
事关自己,薛老太一下子变得无比精明,安排道:“五两银子由老|二出,老大和老三两个是家里劳力,不好替老婆子挨板子、跪祠堂,由他们媳妇替他们尽孝也是一样的。”
“老大家的
,老三家的,就由你们替老婆子我挨板子,跪祠堂!”
李招弟愕然:“娘,这事跟儿媳没关系!”
王春桃尖叫:“凭什么要我们挨打受罚?”
李招弟和王春桃两个万万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得挨打挨罚!这可真是祸从天上来!
薛老太越想越觉得这法子真是好极了,自己又不用出银子,又不用挨打受苦,再没有比这更合算的了。
当即对两人喝斥道:“闭嘴!你们两个要是不肯替老大老三孝顺我这个婆婆,就给我滚回娘家去,老薛家不要这种不孝的媳妇!”
李招弟冲着薛福喊:“当家的,这事儿是怎么说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就了牵连到我头上了?”
薛福自从被她踢了一脚不可描述部位之后,对她就再也没有好脸色,此时冷冷道:“给娘尽孝,怎么叫牵连到你头上?”
李招弟急得差点晕过去。
王春桃狠狠掐了薛壮一把:“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
薛壮对王春桃倒是有几份情义在,忙向薛老太道:“娘,家里三个孩子都离不开春桃,她要是挨了打挨了罚,家里的活谁干?”
薛老太这个时候可不会心软,不然就得自己挨打受罪,当即三角眼一撑,瞪着薛壮道:“你倒是心疼你媳妇,你不想她替我挨打受罚,那就你自己顶上。”
薛壮:“……”
在自己挨打受罚和王春桃挨打受罚之间,薛壮果断做出选择。
他对王春桃道:“春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娘年纪大了,挨板子,跪祠堂,哪一样她都受不住,到时候病了还不得你侍候?还不如你现在替她受这一回罪,不但娘和我都从心里感激你,还能让族人知道你孝顺!”
“春桃,你替我孝敬娘,我肯定记着你的好。”
王春桃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不管李招弟和王春桃两个愿不愿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没她们两个反对的余地。
老薛家的人折腾了一晚上,一点没从二房手里占到便宜,反而面子里面都被二房撕下来狠狠踩在脚底,被族人看了笑话,十分憋屈。
薛老太逃过一劫,倒是心里高兴,不过看到一家人全都黑了脸,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处理了薛老太推倒香火上神龛的事情,接下来就说到今天召开全族大会的正题。
薛三叔公这个时候又精神了,抢在七叔公开口之前说道:“今天把族里人召集过来开这个会,是有一件大好事要告诉你们。”
“村里决定办个制糖厂,明天就会召开村民大会通知大家。”
“我们薛家在制糖厂投入一百两银子,占了一成份子。”
“这一成份子宗族占一半,另一半分成五十小份,族里各家各户想要认领份子的人家,都到老夫这里来登记。”
“这个事讲究自愿,可以多领,也可以不领,每小份需出一两银子的份子钱。认领了份子的人,必须要在明天早上巳时之前,把银子交到老夫这里,否则认领的份子将作废,你们再来找老夫说情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