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压低,边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余丽听到五两银子的时候脸都白了,拉起林传宗就想走。
林白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让他们走掉,拦住两人
道:“等一下,把银子赔了再走。”
余丽故作不知道:“赔什么银子?林白,你把你弟弟打成这样,我没让你带传宗去看大夫就算好了,你还敢朝我要银子?”
林白道:“钱大叔的牛车被林传宗砸坏了,要五两银子才够赔。”
林传宗叫起来:“我不赔,你胡说,车子才不是我砸坏的,是他自己冲进水沟里撞坏的。”
余丽一听,立即道:“对,我们凭什么赔银子?那车子可不是我们传宗砸坏的,分明是是他自己不会赶车,掉进水沟里撞坏的。”
“不信叫大家伙看看,那车架上的裂口可砸不出来。林白,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一起来讹自己亲弟弟的钱。”
钱大叔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林白还有如此无耻的家人,明明是那个小胖子砸了自己的牛,害得牛车翻到水沟里,还反说自己讹钱。
钱大叔忍无可忍,说道:“你们不想赔车子的钱是吧……”
余丽打断他的话,倨傲道:“什么叫我们不想赔车子的钱?车子是你自己撞坏的,这钱本来就不该我们来赔,你就是想讹银子。”
钱大叔冷笑:“车子的钱我不要了,我现在就去衙门举报你们无故伤牛,牛身上的石头印子还在,你想赖也赖不掉,等着坐班房吧。”
钱大叔说着,牛车也不要了,赶着牛就往回走。
林传宗不以为然:“你尽管去,打一下你的牛怎么了……”
路人的脸色都变了:“林传宗你用石头砸牛?”
余丽却是慌了神,哪怕牛没有受严重的伤,但林传宗故意伤牛,还是会被衙门处罚的,至少要打一顿板子。
余丽忙换了副嘴脸,追在钱大叔身后道:“这位大哥,你看这事儿就是个误会,孩子也不是故意要砸你家的牛,就是不小心让才让石头碰到牛身上,他不懂事,你就别跟他计较……”
钱大叔不为所动,牵着牛往前走。
“这位大哥,我们赔钱!我们愿意赔车子钱,衙门就别去了。”余丽情急之下,想伸手去拉钱大叔,被钱大叔侧开身子避过,鄙视道:“你想干什么?一个妇道人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一个大男人动手动脚,你还要不要脸?”
本来这个动作很正常,被钱大叔这么一说就变了味道,路人看向余丽的眼光都不对了。
余丽脸色涨得通红,这个该死的车夫,他根本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余丽向林白求助:“林白,你赶紧替你弟弟说句话,就说我们愿意赔钱,总不能真让你弟弟上衙门。”
林白看她一眼:“这个忙我可帮不上,你刚才还说我跟别人合伙讹你们的钱,现在钱大叔不要你们赔钱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眼看着钱大叔越走越远,一心为了儿子的余丽只好低声下气的对林白说道:“刚才是我太冲动,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
“看在传宗是你弟弟的份上,你就给他说句好话,他进了衙门,丢的可是整个林家的脸。”
林白道:“想让我替林传宗说好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得把刚才的事情向在场大叔大婶们解释清楚。”
余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却不得不忍着尴尬,向边上众人解释刚才是林传宗用石头砸车,导致牛车失控翻下水沟,林白才打他的。
刚才还同情她的路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特别是刚才开口喝斥林白的两个,总觉得脸都被打肿了,气得狠狠瞪了余丽一眼,一甩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