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说什么老王妃要是不念旧情的话，就别怪她口无遮拦！老王妃立刻就出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吩咐人把方嬷嬷乱棍打死，甚至连忌讳都不顾了，直接在院门口动刑，亲眼看着方嬷嬷断气儿，老王妃才回屋。奴婢总觉得……”
江春草瞥了顾绾一眼，没敢往下说。
顾绾拧眉道：“杀人灭口？”
江春草点点头，“是有这种感觉，可奴婢想不通，老王爷这辈子只有老王妃一个人，后院连个侍妾也没有，老王妃就是想沾后院那些阴私事儿，都没机会。一辈子顺风顺水大富大贵活过来的，能有什么把柄在方嬷嬷手里？若是有，又何必把人留在现在，不早早除了？偏当着人前动手，惹人议论，这、这也……太没心机了些！”
顾绾弯了弯唇角，也许这正是老王妃本色呢？
但凡有些城府，也不会让沐福堵着大门骂她。但凡想事情周到，也不会让方嬷嬷这种蠢货欺上瞒下一辈子！
可话又说回来，能逼得老王妃不顾一切当众杀人，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方嬷嬷被老王妃亲自下令打死的消息，也第一时间传进了梧桐院。
管嬷嬷两手一拍，大笑道：“天杀的老贱*奴终于遭报应了！哎呦……”笑的太狠扯到被许凌抽裂的嘴角，登时疼的倒吸冷气。咝了两声转回头看见沐水柔端坐在桌前一丝不苟的抄经，像是没听见这天大的好消息似的。
她忍不上上前嘟囔道：“那老贱货都死了，姑娘还抄这做什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看看老王妃，老奴听说老王妃心疼病差点气犯了，您正好去跟前端汤捧药尽份孝心，找个机会把这些年那老贱*奴做过的阴损事儿都说给老王妃听听，也好替自已出口恶气！”
“嬷嬷真以为方氏死了，这府里就能轮到咱们出头了？姑母连跟了她五十几年的方嬷嬷都能下手，另外再找个玩意儿打发时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沐水柔头也不抬，淡淡的语气中满是嘲讽。“再说了，我都被禁足了，哪来的消息？嬷嬷若是想回姑母身边伺候，我不拦着，可我得劝你一句。荣安堂如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要不想当第二个方嬷嬷，就别动这份心思！”
管嬷嬷脸色尴尬的道：“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奴既然跟了姑娘，这辈子就是姑娘的人，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沐水柔挑唇一笑，摞下笔回身走到妆台前，从首饰盒里拿了两个赤金镂空的镯子递给管嬷嬷。“你等会儿找个机会悄悄的去方嬷嬷家里走一趟，别说是我给的，只说……你和方嬷嬷这么多年的姐妺，最后一程总要送一送的……”
“她也配！”管嬷嬷朝地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道。
沐水柔眉头一皱，冷声道：“这府里不比以前了，嬷嬷最好凡事多想想！”
管嬷嬷一愣，半晌才走咂摸过味来，“姑娘的意思是……让我探探方家人的口风，那贱*奴到底拿住了啥把柄？”
沐水柔掀唇一笑，把那两只镯子塞给她，没说对也没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