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五十大板,就在这儿用刑!”顾绾回头对许凌道:“有劳许大哥了!”
“王妃放心,全交给我了!你们是一个个自已趴好等着挨打,还是让老子打趴下再挨打?”后面这话自然是冲侍卫们吼的。
侍卫们,……呜呜呜……我们想选第三种……
许凌冷笑,你们说啥?再说一遍!
……呜……第一种……
方嬷嬷看着一个个老老实实趴地上等着挨板子的侍卫,眼角狂抽,这其中就有她两个侄子一个外甥和一个干儿子……“王、王妃……好歹他们也是府里的侍卫,真在大门口挨顿板子,往后哪还好意思往门外站?”
顾绾斜瞥着她笑道:“嬷嬷说的是,我欠考虑了!”
方嬷嬷暗暗松了口气,可转头就听见顾绾道:“有劳许大哥把人带到大门里头来打!”
方嬷嬷,……
顾绾踩着板子打在肉上的闷响声和连着片的哀嚎声中朝武成王府走过去。经过沐福已经冷透了的尸首时,她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腰身笔直的继续向前,稳稳的跨过正门门槛。
方嬷嬷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打了个寒战。萧烈够狠吧,可那也只是对外人狠,对府里的事总是睁一眼闭一眼,从不深究。可这位却是个六亲不认、胆大包天的,真让她得了势,那这府里还有老王妃站脚的地方吗?
顾绾走了几步见方嬷嬷还没跟上来带跟,便回头瞥了她一眼,漆黑的目光冰冷无波。
方嬷嬷瞬间回神,赶紧堆了笑跟上来,“回王妃,老王妃住的荣安堂离这儿还有点儿远,这大冷天的,老奴给您叫顶软代步吧?”
顾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抬头环顾了下四周。说起来这是她第二回踏入武成王府,上回是原主成亲那天,从大门接进来在前厅拜了个堂,然后就送进新房,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送去别院了。
自始至终连盖头都没让她揭,除了脚下的地,她什么都没看见。
此时站在台阶上,借着地势放眼望去,只见屋脊林立院墙高耸,一重又一重的院落向远处绵延着,一眼看不到头儿似的,由此可知整座王府面积极大。大是大,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灰扑扑的,一点儿鲜亮的颜色也没有,也说不是破败,而是一股子无法形容的压抑。
就像一个目光呆滞的垂暮老人,浑身上下透着死气,看着就让人心里坠的慌,憋的喘不上气。
难怪萧烈不愿在府里呆着,一年到头总在外头跑,换成是她,她也不愿意生活在这种地方。
顾绾收回目光,“那就有劳方嬷嬷了!”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不敢当王妃一句有劳。”方嬷嬷满脸恳切;
不大会儿功夫,两个强壮的中年仆妇抬了顶软轿过来,方嬷嬷赶紧扶着顾绾上轿,然后趁着弯腰替顾绾整理裙摆的功夫,朝远处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