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趁热打铁道:“对、对,肖嬷嬷说的是!而且老奴还听说,武成王如今极看重他那位王妃。若是娘娘肯对顾王妃假以颜色,武成王想必更愿意亲近殿下。娘娘是不是派人去打听一下那位顾王妃的喜好?”
“这位顾王妃是不是就是那个与人私奔的?”柳婉拧眉道。
肖嬷嬷点了点头,“应该就是那位!”
柳婉脸色刷的一变,黄公公暗叫不好,赶紧道:“倘若顾王妃都有这样的丑事,武成王能饶的了她?这事儿肯定另有内情,说不定顾王妃是被人诬陷的!”
肖嬷嬷也附和道:“是真是假的,娘娘最好先找机会见一面,看看真人儿再说。”
柳婉沉吟片刻,吩咐黄公公道:“你安排人先摸摸这位顾王妃的喜好为人,本宫再决定要不要见她。”
“老奴明白!”黄公公赶紧应下。
柳婉抬头又看了一眼内书房,一跺脚恨恨的走了。
内书房中,太子终于松了口气,说句实在的,他还真怕柳婉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劈头盖脸的拿规矩道理训他一顿,那他的脸可丢以姥姥家了。
徐寒香则恨的直咬牙,暗道柳婉这贱人,怎么就没冲进来呢?赶紧把地点儿狗屁情份闹没了,好给我腾地儿!
一走神儿的功夫,太子已经爬起来准备穿衣服了,徐寒香一把抱住他,千娇百媚的喊了声,“殿下……”欲语还休,一切尽在不言中。
若是刚才,太子肯定被她这一声叫的魂都飞了,可柳婉这么一闹,太子早没兴致了,反倒觉得是徐寒香狐媚自已害自已丢脸,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你也是正经人家出身,怎么如此不知廉耻?滚回去,孤不想再看见你!”
“殿下!”徐寒香一激灵,赶紧跪在床上,呜呜哭道:“臣妾是发自心底的爱慕殿下,一时情动控制不住自已……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开恩……”
她边哭边呯呯磕头,虽然床上垫了软垫磕不疼,可那份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却让太子很受用。
“行了,你也不用哭了,孤刚才那话也有点儿重,你先回宫吧,孤还有正经事儿要办!”
“谢殿下开恩!”徐寒香哭着谢恩,还想再说什么,太子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寒香盯着他的背影,涂着鲜艳丹蔻的指尖一点点抠进褥子,许久又一点点松开。
一百二十里外的官道上,一道宽大舒适的马车正不紧不慢的朝京城方向驶来。车是好车,马是好马,赶车的车夫更是一等一的好车把式,于是这辆车就走的又平又稳,如同一间移动的小屋子。
顾绾摊开手脚,在车上睡的心满意足,可同车的那位爷却跟有毛病似的,隔一会儿扒拉她一下。
“乖,起来喝口水好不好?”
“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不饿?”
“你一直这么睡,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顾绾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人形苍蝇,你再扒拉我一下试试?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