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派出去的杀手几乎全军覆没,萧烈一行已到了乐荣县。
萧琰铁色发青,一脚将报信的暗卫踹出去,回手指着尹守道的鼻子破口大骂,“废物!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
“殿、殿下息怒……”尹守道吓的嘴都不利索了,“下官也没料到风雨楼办事竟然如此不利……”
萧琰更怒:“一群江湖草莽能成什么大事?你居然指望他们?你就这么替本王效力的?”
尹守道肠子都快悔折了,要不是觉得萧琰此次赢定了,甚至有可能直接易储,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脑子一热,主动承担狙杀萧烈的重任啊!
这下好,大功没立下,先捅了个天大的窟窿。早知道风雨楼那帮废物会误事儿,他就不该建议萧琰召回暗卫,改用风雨楼的人刺杀那两拨人。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
可事已至此,悔也没用,当务之急是给萧琰一个满意的解释,把自已摘出来。
“殿下……”尹守道一噗通冲萧琰跪倒,“下官蠢笨不能替殿下分忧反倒误了殿下的大事,下官羞愧万分罪该万死!”语气悲痛至极,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他又往前爬了两步,放声大哭,“可下官对殿下这分忠心天地可鉴啊……臣是真心实意的想为殿下分忧啊……”
眼泪鼻涕横流,如丧考妣说的就是他这副模样了。
萧琰明知他这是在演戏,可心中那股子一脚踹死他的怒意还是淡了几分。说到底,不择手段做人上人的乐趣不就在于此吗?手握生杀大权,无数人的生死祸福全在他一念之间。这种感觉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要是没有尹守道之流匍匐在他脚下,丑态百出摇尾乞怜,他的人生也会少很多乐趣!
而且,以风雨楼的伤亡情况看,这一仗即便他派自已养的暗卫出手,也是送死,占不到什么便宜。尹守道阴差阳错的,侄替他保存了实力。
萧琰心思飞转,最后一点怒意也散了。可他却没立刻让尹守道起来,而且阴着脸继续以一种暴虐的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盯着尹守道,仿佛在权衡尹守道值不值得他网开一面。
尹守道趴在地上簌簌发抖,从来没觉得自已离阎王爷那么近,近的几乎摸着鬼门关的门槛了。满头冷汗顺着脸颊汇聚到下颌,凝成豆大的汗珠子一滴接一滴的落到地上,青砖地上浸出一小汪水渍。
等他那根弦崩的差不多了,萧琰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这件事儿也不全是你的错,起来吧!”
尹守道精神一松差点瘫在地上,咬牙硬撑着磕头道谢。“谢殿下开恩!殿下的恩德,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萧琰对这种屁话不感兴趣,想了想道:“风雨楼会不会被萧烈收买了,故意派些没用的废物出来,看似是替咱们出力刺杀萧烈,实际上却是把水搅浑,耽误时间无形的阻止咱们另派人手狙杀萧烈?”
尹守道立刻摇头,“不会!风雨楼靠信用吃饭,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他们做过毁约背信的事儿,而且,他们也没理由这么做啊,投靠萧烈他们
能有什么好处?”
萧琰点点头,确实如此。想了想他又问道:“另外那伙死士查出底细了吗?是不是父皇派的?”
尹守道摇摇头,“虽然没查出来底细,可下官敢肯定绝不是圣上的手笔。”
“为何?”萧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