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妺俩应了一声,手拉手跑了。
萧烈进屋,顾绾坐在妆台前整理被他揉搓散了的头发,假装没看见他。
萧烈走过去,双手从后面环住她肩膀,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也不说话,眼睛透着妆台上的铜镜深深的看着她。
那目光灼热而深情,隔着镜子烫到顾绾脸上,烫的她心都乱了,再也没法装着没看见。使劲儿压住总想往上翘的唇角,没话找话道:“你今天不出去吗?”
“你盼着我出去?”萧烈不大高兴的反问。
顾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萧烈这才发现自已把天聊死了,赶紧描补道:“今天难得有空,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逛逛?”
顾绾本想说没有,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有个地方,她还真得去一趟。
吃完午饭,俩人坐车去了西堂月照买的那个小宅子。
萧烈一下车,那张脸就晴转多云,多云转阴。
粉墙黛瓦,修竹藏幽,他都不用问,一眼就知道这院子是谁看中的。心里登时膈应的慌,暗暗后悔不该答应小绾,什么重要东西舍不下,打发个人来拿就是,何必亲自来一趟。
万一在院子里转一圈,又想起那个混帐的什么好来……
他一回身拦住正准备下车的顾绾,“你别下来了,想拿什么直接让人进去拿!”
都到门口了,顾绾怎么可能不下车。
萧烈看拦不住她,蹭的跳回马车,往顾绾身上一靠,大呼小叫道:“不行了,我头晕,你给我揉揉!”
顾绾,……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装病,你脸呢?
萧烈不管那么多,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已脑袋上按,老子说头晕就晕,谁不服?出来单挑!
顾绾看着他那毫不遮掩的无赖样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这会儿跟他说什么都没用,只好柔声哄道:“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还有些贴身衣物,不方便让侍卫们去!”
萧烈磨了磨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
其实顾绾也没什么要拿的,除了那块被崔半城踩烂的牌匾,就是几件贴身换洗的衣服。另外就是把西堂月照当做生辰礼,硬塞给她的那张房契还给西堂月照。
只是后面这件事她没告诉萧烈,不是想瞒着他,纯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毛了还得她哄,累!
“姑娘!奴婢总算又看见你了!”江春草一看见她,立刻哭着扑过来。“自从您那天被萧王爷带走,奴婢到处打听不到您的消息,想来想去只好在这儿傻等。想着就算您把奴婢忘了,离开平城时也会打发人来拿留在这儿的东西,还真让奴婢给等到了……”
江春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顾绾暗暗惭愧,这些天她真把江春草给忘到脑后了。自责之余又觉得江春草这话水份有点儿大,“你要真想找我,怎么不求西堂公子帮忙?”
以西堂月照的能力,想打听她的下落易如反掌,还用在这儿守株待兔?
江春草哭道:“姑娘有所不知,您那天跟萧王爷刚一离开,西堂公子就开始吐血,青桐说什么最后一份解药被姑娘吃了,他们一大群人就慌着带西堂公子去什么地方,奴婢怕误了他们的事儿就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