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就是拿顾王妃当死人呐!
没了娘家,又失了嫁妆,这位顾王妃就算活着,往后的日子也生不如死啊!
叹息中,有人小声道:“兴许这事儿不是萧王爷的意思……”
“那是谁的意思?老王妃长年吃斋念佛不管俗事儿,诺大的武成王府都是有那位姓沐的表小姐打理,没有萧王爷的命令,她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干?就算她有这个胆子,官府衙门也得买她的帐啊?”
“说起来也是天大的笑话,武成王府又不是没有正经主子,居然不让王妃管事儿,反倒让一个外三路子的表小姐当家……”
“那可不是什么外三路子,那位可是比王妃还王妃的正经主子。你们等着瞧吧,这事儿一完,肯定得传出顾王妃身亡的消息,然后这位表小姐就是新王妃!”
众人显然对这事儿不感兴趣,话题又转到顾王妃嫁妆贱卖上,一个个长嘘短叹,深恨自已没占到便宜。
顾绾眼前一阵阵发黑,四面八方仿佛有无数拳头朝她砸过来,劈头盖脸,躲无可躲。
当她绞尽脑汁替想办法帮他的时候,他却在盗卖她的嫁妆?
她不是心疼钱,说实在的,她现在对银钱一点儿概念也没有,不知道五百万两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数目。她甚至都不知道原主还有这样一笔巨额嫁妆,她只知道,她被人赤果果的出卖了。
在她毫不知情、毫无准备的时候,萧烈在她背后狠狠的捅了她一刀。
难道除了盗卖她的嫁妆,他再想不到别的办法脱困吗?
利用民望、利用派系人心,甚至于挑动边寇做乱向朝廷施压,无论如何也能杀出一条血路,为什么非要出卖她?
眼圈被眼泪烧的通红,顾绾用力扬头不让眼泪滚下来。
“萧王爷不是那种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西堂月照轻轻握住她的手,想给她一些安慰。
他不是那种人吗?
顾绾惨笑一下,“我们不去宛城了,去平城好不好?”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有些事她一定要亲自证实才行。
西堂月照自然没意见,点头应了声‘好’。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去哪儿都无所谓。
平城离宛城还有点远,不过顺风顺水,第三天中午,顾绾就站到了平城城中心,原本属于她的产业——太白洒楼门口。这是一座建筑精巧装饰华丽的三层大酒楼,在平城这种地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最豪华的铺面了。
此刻,太白酒楼大门两边的对联已被人摘下来,随意扔在地上。遒劲潇洒的字迹上被来来往往正往上挂新牌匾的伙计小厮们踩的全是脚印。
“再高点儿!左边、左边再高点儿!”一个东家模样的人正指挥着一个老头儿往门头上挂新牌匾,他脚下踩的正是大白酒楼原来的招牌。“顾老七,你他娘的左右不分啊,老子让你左边高点儿,你他娘的抬右边做甚?”
东家边骂边跺脚,噗嗤一声,脚下牌匾的落款处被他跺出一个洞。‘顾缦山’三个字像是被凌迟了似的,应声裂成碎片,顾绾眼泪刷的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