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临时搭建的县衙内。
看完鸽子腿上绑的密信,余国栋终于长长松了口气。万幸老王妃不像一般女人那么目光短浅……
“我已经查到陈八斗赃银的下落,差不多就是五百万两。陈八斗很狡猾为了不惹人注目,他把这笔钱分成上百份分别存到各地州府的大钱庄中,我伪造了一套他的印鉴,全都陆续提出来了。加上利息,正好是五百万两整,全在这儿了,你数数!”西堂月照把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樟木箱子推到顾绾跟前。
顾绾打开看了一下,里面一捆一捆的全是银票,全国各地哪个州府的银票都有,一万两一张,印鉴火红而清晰。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顾绾再次陈恳道谢,没有西堂月照,这么多又这么分散的钱庄,萧烈上哪儿找去?
“你打算怎么把银子交给萧王爷?”西堂月照瞥了一眼箱子里的银票。
顾绾咬了下嘴唇,“明天就是十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我想……亲自给他送去行吗?”
西堂月照神色瞬间黯了,“你这是反悔吗?他看到你之后,就不会再让走了!”
顾绾连忙摇头,“不、不你别误会……我不会让他看见我的,我只是……”想远远看他一眼,跟他道个别!
午饭之后,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不少人会选择睡个午觉再做事。
萧烈却了无睡意,两眼腥红的盯着帐篷外发呆。整个永城已被他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顾绾的影子。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人藏起来了。这样也好,只要有人肯跟他谈条件,就证明她是安全的。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跟他谈条件,难道是她自已又跑了?
满脑子胡思乱想中,莫江捧着一个笨重的樟木箱子冲进营帐,“王爷,有人送来这个箱子,还有一封信!”
萧烈看了一眼那盒子的大小,脑子嗡的一声,“这、这里头是、是什么?”他声都颤了,指着那个盒子,身子抖的厉害。
莫江震惊无比,王爷中邪了不成?这咋被个盒子吓成这样?
还是许乐反应过来,伸手接过盒子,沉了沉气咬牙打开,瞬间目瞪口呆。
萧烈看见他的异样,脸刷的惨白如纸,身子一晃,直挺挺的朝后面栽过去。
“王爷!”莫江赶紧扑上去扶住他,许乐也跟着大叫,“不是、不是王妃的人头,是银子!”
“什么?”萧烈清醒过来,几步冲到盒子跟前,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银票,上面还有一封信。他抓起信扫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陈八斗的赃银,请收好’,没有落款也没署名,可那字迹他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萧烈一把扯住莫江,“人呢?送东西的人呢?”
“就在外面……”
莫江话说一半,萧烈已纵身冲了出去。
昨时搭建的营帐外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再看两侧已经清理出来的街面,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萧烈回手扯住守门的侍卫,“人跜?刚才送东西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