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夜,一无所获。
随着撒出去的各路人马空着手回来,萧烈那张脸阴的简直像要下暴雨梨花针。
众人噤若寒蝉,连口大气儿也不敢喘。喘啥喘,憋着!刺激到这位爷算谁的?
柳衙役那拨人最后回来,一瞧见这阵势赶紧缩脖躲到众人后头,把尾巴夹的紧紧的。
萧烈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刚要问话。暗中尾随监视柳衙役这一拨人的许乐快步进来,俯在萧烈耳边低语几句。
萧烈后槽牙瞬间磨的咯咯响。
这个死丫头,真的的你!
天刚蒙蒙亮,柳衙役就急不可待的赶到秦家客栈。
吴彩娥早就梳洗整齐坐在大厅里等着他了。瞧见他还雇了辆马车,登时眉开眼笑,“柳哥来的可真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彩娥妺子,我咋能食言?”柳衙役故作儒雅的甩了甩袖子。明显不是季节的潞绸袍子轻飘飘的,非但没甩出文人雅士的风*流反倒把腰带上那块假玉的穗子缠上了,揪扯半晌才扯开。
吴彩娥满眼讥讽,待他抬头时却亮出一个明艳生辉的媚笑。“柳哥果然人品出众!”
柳衙役瞬间飘了,简直比吃了人参果还舒坦。
又是雇车又是赁袍子,为了这飞来艳福,他可是没少下血本。不过,这银子花的值!
人来人往的大厅不好动手动脚,柳衙役摆出一副热情的嘴脸,笑眯眯的对吴彩娥道:“时候不早了,有啥话咱们路上边走边说!彩娥还没吃早饭吧?我正好买了两笼包子,咱们上车一起吃。”
“哎哟,柳哥可真是太体贴了,谁要嫁给柳哥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吴彩娥娇笑不已,摆着腰肢朝外走。
柳衙役赶紧拎着她的小包袱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吴彩娥走到门口,昨晚怒怼柳衙役的麻脸姑娘正好也要出门。
吴彩娥立刻笑道:“大妺子你去哪儿啊?要是往南边走,我正好可以捎你一段儿路。”
“不用了!”麻脸姑娘**扔下仨字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识抬举的东西,甭理她!”柳衙役生怕吴彩娥追上去,赶紧连拉带扯的扶她上马车,“天不早了,再晚城门口该排队了。”
吴彩娥呵呵一笑,顺从的搭着他的手上马车。
柳衙役心里这个美啊,只要出了城,这千娇百媚的小娘们可就是他的口中餐、腹中食了……
他越想越美越觉着马车走的慢,隔着车窗一个劲儿吆喝车夫,“快点走,磨蹭啥呢?”
“柳爷,不是小人磨蹭,城门口排队查路引呐!”
柳衙役探头一看,可不嘛,诺大的城门中开了条小缝,门洞前摆着鹿寨。守城卒正一个一个的验出城人的路引。
不是平时那种走过场的查法,而是对着路引一样一样儿的细查,一柱香的功夫也只放出去俩人。
柳衙役看着蜿蜒出几百米的大队,心里起急,照这速度过晌午他也出不了城啊!
不出城,嘴边这块肥肉就只能干看着!
不行,这谁受的了?
柳衙役抻长脖子瞅了半天,还真让他瞅出一个主意。立刻吩咐赶车的,“插队往前边去!”
“这怕是不行吧?非让人骂死不可!”车夫有点怂。
“怕个球,老子这是出公差!出城抓人,耽误了差事,谁担得起这责任?”柳衙役扯着脖子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