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冰山脸。”
穆青恍然大悟,“王爷,您平时还真是这模样!”
萧烈,“……”
许乐,“……”
“王爷您快听,那泼妇还在骂您呢!”穆青自知口误,强行弥补。
萧烈,“……”
许乐,“……”
穆青,好吧,我不说话!
顾绾戳着小王八脑袋继续碎碎念,“冰山脸的死王八蛋、你这么缺德肯定一辈子交霉运,走路踩狗屎,出门落鸟粪,吃饭噎着喝水呛着,打个喷嚏都能闪到腰。哼,总之,处处倒霉!”
穆青觉着自已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捏起一片房瓦就要往顾绾身上招呼。
萧烈抬手拦住他,然后示意许乐将他随身带的信鸽递过来。许乐莫名其妙,王爷这会儿要信鸽做什么?片刻之后,萧烈用实际行动给了他一个铭心刻骨牢记一辈子的答案。
萧烈将两片屋瓦错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握着信鸽屁股调整好角度,用力一捏。
‘噗’信鸽不辱使命。
“什么东西?”顾绾觉的有什么东西掉自已头上,伸手一摸,怎么还热乎乎的。黑乎乎的油灯底下也看不清是什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啊~~~~~该死的鸟……”
惨烈的叫声透过屋顶直冲云霄,萧烈硬憋着才没笑出声。结果一回头就看见许乐和穆青俩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活见鬼都没这么震惊。
萧烈脸色一肃,义正辞严的道:“小惩大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可奇怪的?”
穆青满眼震惊瞬间化为钦佩,“我就说王爷这么做肯定有深意,绝不是捉弄人这么简单。”
许乐,“……”
我不认识这傻子!
顾绾气的一宿也没睡好,天刚蒙蒙亮她就架梯子爬上房顶。
身为响当当的穷鬼,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在她这儿都是事!
所以,请泥水匠正儿八经的修房子神马的都是浮云,自已动手才是王道。
年久失修的房顶又陡又滑,她一只脚刚踏上去,房瓦就碎了好几片哗哗的往下滚。顾绾吓的赶紧趴房顶上,四脚着地大壁虎似的往上爬。越爬了几步回头瞄了一眼身后,哎呦我去,这么高吗?
顾绾腿都软了,后悔的要命。她一个大活人跟只鸟较什么劲,脑袋上落鸟屎也比摔死强吧!
然而,上都上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好歹把房顶补一补再说。
顾绾把心一横,闭着眼继续往上爬。
好不容易找到漏鸟屎的地方,顾绾把带上来的那块油布抻开盖到瓦缝子上,再用碎瓦把油布压严实。这下好了,只要不刮大风就能支撑一阵子。
顾绾拍拍手上的灰对自已精明能干表示很满意,她正美着呢,几条街之外的县衙门口突然鼓乐齐鸣,惊天动地的鞭炮声中一队人马队列整齐的往城外走。雪亮的盔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交相辉映刺的人眼睛生疼。
队伍的最前面还高高挑着一面将旗,漆黑的底色正中绣着一个斗大的萧字。那字鲜红如血,气势磅礴,招展间带着不可抵挡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