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轻隐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打算,更没有料到他会如此不容置疑的做了决定,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一面是想给她一个家,一面是为诚王府找一个可靠的继承人来支撑它。
她都是理解的,也感动于他对自己的无私付出,可是她终归是要离开的,无法在这允州城长留。
她在心里酝酿了一番,正欲说些什么,就被岳明澈的眼神制止了。
那样寄予厚望,有着一丝祈求的目光令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可是……
岳明澈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今日就这几件事情,如果没有异议大家就散了,各自回去,还跟之前一样。”
只他话音刚落,正欲拉着岳轻隐回到主位上坐着,他们身后就穿来一道歇斯底里的声音。
“我不服,我余惠仙第一个不服。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执掌王府。表哥,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即使你有再大的私心,也不能将王府大权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打理。她是帝君亲封的郡主没错,可她不是咱们诚王府的郡主,她的家在云襄城,她的父王是景亲王。由昭明郡主来代掌王府,实在于礼不合。”
“表哥,惠仙确定你是昏了头了。”
听到她的大声呼喊,岳明澈转过身来看她,只是那眼底的神色非常冷,犹如寒冰一般朝着余惠仙射来。
余惠仙被他盯着,心里猛跳了一下,尽管害怕但还是强撑着看着他。
“本王再强调一点,郡主和本王一样是这王府的主人,没有代掌一说。说句更直观一些的,你们可能才会懂本王的意思。你们所有人,包括你,郡主说让你们生,你们就可以活,郡主让你们死,你们就不必留。懂了吗?即使有一天郡主不再需要这诚王府了,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甚至是毁了它。”
“你们从今日起就是郡主的奴才,她是你们必须效忠的主子。谁要是有异议现在就可以离开王府,本王不会追究,只是这以后在外头是死是活便不再与诚王府相关。”
余惠仙摇晃着跌倒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她的信念坍塌了,而且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亲手摧毁的。
“表哥你真的好无情,惠仙只是喜欢你啊。”余惠仙眼含悲痛,绝望的看着面前仍旧面无表情的男子,难道对别人的一腔赤城他就可以毫不动容。
“岳明澈,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岳轻隐看了她一眼,竟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怜。她转头看着岳明澈,想劝一劝他是不是可以对自己的表妹稍微包容些,可是一想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便又打消了念头。
他这样做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所以自己还是尊重为好。
“惠仙,本王对你仁至义尽,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让本王觉得,自己是你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本王,不是太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执着于王府的一切。”
“本王对你已没有任何话可说,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岳明澈回头带着岳轻隐回到主座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