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轻隐这才转过头来看她,似乎才发现她的存在一般。
她表情很淡,没有一丝起伏道:“我这里的事情便不劳你费心了。我很喜欢这里。”
余惠仙当即脸上就僵了一瞬,由于在场还有许多其它人在,她面上微笑的表情险些挂不住了。
她哽了哽喉咙,原本还欲说些什么时,就被岳轻隐的声音打断了。
“我这拂尘院今后若没有经过我同意,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允许擅自进入,还望各位都记在心里。既然到了拂尘院,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在我这里没有别的,忠诚非常重要。”
“好了,该说的也已经说过了,你们我也一一都认识过了,大家都下去吧。”
众人站成两排,望着主位上的那岳轻隐恭敬称是。
接着大家也根本不在意余惠仙,行了一礼后便各自往外走去。
余惠仙见大家都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只转身退了下去,就觉得自己被在场所有人漠视了,自来到王府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以往王府里的一些人惯会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可今日这拂尘院的这些人竟都无视她的存在,刹那之间一股无名之火就从她心底冒了上来。
可面对着岳轻隐她又不好发作,所以只能强忍着怒意站在那里,不时还娇弱地咳嗽几声。
她身边的丫鬟见了忙为她将身上的披风拢紧了些。
陈管家将一切看在眼里,也知道他们表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自来了王府就有着许多的心思,这几年在王府中俨然将自己当做了另一个主人,只是他们王爷哪里会让她有放肆的余地,所以早就说的很清楚,表小姐只是一个暂住的,以后会尽一个表哥的义务,为她寻一门亲事,风光的将她嫁出去。
只是这表小姐并不是个知足的,心又大,可是在这王府中王爷最大,王爷做的决定又岂容她干涉。
“表小姐,王爷早前就交待了,郡主今后就是诚王府中的主人,所以郡主的命令也等同于王爷的命令。”
“郡主既然已经发下话了,那么这以后拂尘院您若没有得到郡主的允许,就不要擅自闯入,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您不要让老奴难做。”
“待王爷回王府之后,我会将您的事都告知于王爷,再请王爷定夺。所以表小姐请吧!”
“纤云,纤絮,还不送你家小姐回辞韵阁。”
余惠仙被陈管家这样丝毫不留情面的敲打了一番,似乎很受打击,身体摇摇欲坠地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她当然知道陈管家之所以会说这些话,说明这些全都是岳明澈的意思。她没有料到岳明澈真会这般冷心冷情,竟一点体面也不舍得给她。连一个王府的老奴都可欺她至此,她恨啊,所以紧握着拳头,指尖都陷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痛。
她眼里泫然欲泣,咬着嘴唇,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很是楚楚可怜。
岳轻隐见她好似下一刻就要不省人事,便开了口。
“穗香,穗红,你们俩人送送她们几人吧,另外再找个大夫为惠仙表姑好好瞧瞧。”
“我这里和陈伯还有话说。”
余惠仙自是听出了她话里的言下之意,她没想到她面前看似青涩的少女竟是个格外心肠冷硬之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以为能以柔弱博取些同情再慢慢取得她的信任,再图以后。不想自己打的如意算盘全落空了,她也不好再待下去,只能顺梯而下回辞韵阁再谋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