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月望着那把金息剑伫立良久,此剑一直坚守自己的职责,却又日夜期盼着自己的主人有一天会来将自己带走,可是它的呜咽,它的剑魂太过悲伤,它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它想追随而去,却还有放不下的使命。
凤清月虽不清楚自己为何与此剑之间有了感应,对于此剑衷心为主的精神还是十分欣赏的。
他眼光深沉望向金息剑,淡然开口,“本尊是来带你走的。”
那金息剑没有动静,一瞬间竟连原本的呜咽之声也停止了,再没有一丝微澜。
凤清月沉默了一瞬,似乎知道它为何如此,然后问它,“怎么你不愿离开。”
金息剑突然剧烈摇晃了几下,引得莫知湖地也轻轻震颤了数下。
凤清月沉声道:“你大可放心,这石棺內的蟒妖本尊自会对付,本尊此次前来就是来带你走的,无论你愿意与否本尊都会将你带走。”
金息剑似乎是感觉到了凤清月身上散发出无比强大的威压,不容置疑,那种泯然众生的气势令它的剑灵也感到了震颤。
眼前的人是神秘难测的。
凤清月抬手一拂,金息剑立刻被一道白光托起,然后如一道流星般窜了出去,凤清月看着伸手一招便将那剑收回,握在手里。
原本安静的石棺突地一声巨响,那棺盖被一股冲力抛飞了出去,重重地滑向湖的另一头,带出一阵水浪。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那石棺中瞬间掠了出来,然后落在凤清月面前,渐渐在黑暗的湖底现出一张年轻清秀的面容来,若不是他眼底阴寒,眸光狡诈,眼前的分明就是一张无辜少年的脸。
黑衣男子慵懒地伸了伸两臂,毫不在意凤清月,显然存心无视他。
“老子在这破石头里待了两千多年,骨头都快化了,这一次出去老子定要大杀四方才行。”
“嘿,小老弟,多谢你放老子出来。等老子报了仇再来报答你,不过你得先帮忙把你手里的剑给毁了。”
黑衣男子似乎对金息剑仍然有些心有余悸,毕竟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石棺中已有两千多年,就得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是死的还是依然活着的。
想他霖旬当年何等风光,自封万妖之主,一声令下众妖呼应,他来去无踪,天地纵横,搅翻了人间多少春秋。不想一遭陷落,被困在在自己的老巢莫知湖中,樊野那死小子将他诓进这石棺内,竟然用金息宝剑将他封印了。
想起那一次与樊野的对决,他心里便无限憋屈起来,满腹的气怒梗在心头,想到樊野用阴谋诡计将自己关在这冰冷的石棺中,且还沉入这莫知湖底,他被整整淹了两千多年,向他那般妖力强大之人竟会被那曲曲宝剑镇压住了。
现在想来他都觉得是件丢脸的事情。
凤清月还是第一吃遇见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人,就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只他的眼神如盯着一个死物一般,那眼神太过冷漠了。
霖旬被他看着,无端的就气弱了几分,他好似才反应过来面前气质尊贵的男子不是个可以简单就能打发的对象。
他心里思绪翻转,飞快地想着脱身之策,这男子定是不好应付之人。
他的直觉告诉他此时应先闪为妙,他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再不想回到那石棺中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