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哪儿会听话,那眼睛像明泉,有水在荡漾,泛着盈亮的光,开口,“第二条。”纸上,她的第二个条件。
“亲我。”她抬头,送上了红唇。
他咬着牙抽气,单手抓着她的腿,好像要给她碾碎一样。
“我换我换。”花尽识时务的近距离勾住了他的脖子,“不亲,你抱我睡觉。”
“花尽。”他忍耐已到极限,“你是不是非得作到我收回那张纸,让你滚出邺城?”
花尽眨巴着眼睛,语气中有三分埋怨,“这就说话不算话了?等我去了奶奶那儿,我两年出不来,如同坐牢。不过是让你抱我睡会儿,你就不愿意,那张纸不会是假的吧,你纯粹是想骗婚?”
楼西洲目色沉沉,没说话。
花尽看他没作声,倒头,窝在他的颈窝里,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那你不如去找别人结婚,你若娶的人比顾沾衣丑,你岂不是贻笑大方?”
“闭嘴!”他低吼了句,同时把脖子上的藕臂给拽了下来。
花尽,“……”顾沾衣果然是他的命门啊,不能提。
“那……”她蠕动了下,“你……”
“再说一个字,就滚下去。”
哦。
花尽安心的躺着,不抱脖子就去抱他的腰,腿也横在他的身上,把被子拉上来盖住。
他心跳缓慢而沉重,听的出来是在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