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不动神色的将手给抽了回来。
“大娘子严重了,当年阿阮太小,不懂什么事儿。岂能真的抬进了邱家,那般随意潦草的,倒是让外人瞧不出,是邱家纳妾娶小,还是我江家姑娘赶着去上门,怕是嫁不出去似的。”
江阮面色温润,含着淡笑,但笑却是带了几分假,的亏她性子端庄温和,眼神干净清澈,倒是让在场的人瞧不出来了。
“还有一事儿,阿阮不太明白,这皇城内,多少的官家姑娘,个个都是端庄贤淑,容貌出众。大娘子怎生就看上了阿阮了?”
听邱家大娘子道,“先前咱邱家跟江家,不是定了婚事。当年……也是不得已,毕竟是官家下旨,别说邱家,就是任何一家,也不敢擅自出手,那岂不是违背了这官家旨意。”
江阮早就料到邱家大娘子会这样说了。
“那官家可没说,邱家从此不必管江家?再者,后来邱家三郎不是早就娶妻了,大娘子,您家三郎,当年的风流韵事在皇城可是闹的极为风光,远在渝北的我,都听到了呢。”
这话,江阮是故意说的。
她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奚落邱家大娘子一番。
邱家的不地道,定亲后擅自悔婚,岂不是在打江家的脸?
加上后来邱家三郎养外室,在家没有嫡妻的情况下,早早的生了孩子,难道不是又在打江家的脸?
让皇城内的人,觉着邱家三郎去外面找了别的女人生孩子,都不要江家幺女。
而且,还那么巧合的,正是在江家遇到事儿后,没多久,这边邱家三郎就带着怀孕的外室,回家来。
就是她江阮不争这个面子,也是要为江家争口气。
听江阮说这话,邱家娘子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但却端着个爽朗豪气的性子,嘴上笑呵呵的说着打趣的话。
江阮知道,邱家娘子这是要错开话题。
那边周惠兰也没想到江阮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邱家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儿来,忙着岔开话题。
还对大女儿薛金珠使了眼色,让薛金珠带着江阮离开。
江阮面色如常,嘴角带着温和的浅笑,不怒不喜,没丝毫的失了身份的举动。
这让邱家大娘子,更是相信那个慧法大师的话了。
原来是,这邱家大娘子啊,在去年清秋前去了太虚观,卜了一卦,邱家表面看似是风光,但家却是一直不和睦。
邱家大娘子真是去求家和的。
那慧法大师说的话,直指江家,还说邱家更是因为心生退了江家这门事儿,才陆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说起来,也是不假。
看,自打他们邱家说跟江家退了婚事,三郎就出了这个事儿,不过是养了个外室,多小的事情,简单处理下就好了。
这皇城内外,谁家有钱,不养几个外室。
可偏偏,他们邱家三郎养了个外室,就引发了一起命案,惹祸上门不说,家里的二郎跟大朗,还一个科举考试落第,一个做生意渐渐落败。
虽说家里的大爷深的宫内官家看重,可官人一介书生,也只会些纸上谈兵的事儿,哪里有提笔点将的本事。
有时候,
本身没那个本事,反而被看中,不是幸福,而是一种愁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