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哥,我总觉着要有事情发生了。我那个姨母,我在皇城的时候,可从未像现在这样,那么想让我去她跟前。
且不说在皇城内,就是我跟爹娘来到渝北之后,那么多年了,她都不与我们联系。
怎生,现在还特意派了婆子丫鬟,还有……我表哥都来了。”
陆慎行握着江阮的手。
“阿阮,你刚才可是听到了一点,官家病重,皇城怕是要乱了。若是你那个二姐夫,魏安王要成新帝的话,怕是会可乱上一段时间。”
江阮倒是不曾见过如此有见地的陆慎行。
“为何要这样说?魏安王不是风评挺好,坊间也有人传,他有机会顺利接应新帝之位?”
“魏安王年岁四十有余,且不说这个,看他做出的政绩,能有几个拿的出台面的?这人若是为新帝,怕是只为权势,只为了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不会为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着想的。”
陆慎行叹息一声,想到这大好河山,是多年前,众将士用洒热血,抛头颅换来的,若真是让魏安王来做。
别说皇城,怕是整个国家都要乱套了。
“慎行哥,你想的倒是很多啊,看你平时闷不做声的,竟然懂得那么多。”
这话是江阮发从内心的来说,她真的没想到,陆慎行,会懂得那么多。
平时看着他闷头做事,不爱说话,也就是晚上跟她在卧室,才多说几句话。
现在谈论起国家政事,真的是头头是道,很让人惊讶。
被媳妇这样一夸,陆慎行脸上带了几分傲娇得意,但嘴上还是很谦虚的说。
“懂得也不多,随便说说。”
看他这个样子,江阮咧嘴笑了起来,“小样,我夸你心里高兴吧,美滋滋的还不承认。”
陆慎行道,“我媳妇说啥都是对的,你夸我,哥高兴。”
刚才还有些担心皇城薛家姨母,对江家有什么目的而心生担忧的江阮,现在跟陆慎行说了会儿话,倒是好了很多。
……
第二天早上,薛汀钰跟孟谦贺又来了。
还软磨硬泡的在江阮家里吃了早饭,这才驾车,一同去了白虎镇下的箐口村。
箐口村,其实比后溪村还要穷的。
进村的路都是坎坷不平,驾车走动也是颠簸不堪。
薛汀钰跟孟谦贺是骑马的,特意带了一辆马车来,还是为了让江阮坐的舒服点。
等他们到了箐口村,瞧着家里没人,江阮先去喊了下。
也没听到母亲的回声,这才又去了邻居一大娘家里,问了声。
“大娘,我娘咋没在家,你看见她去哪里了吗?”
隔壁大娘见是江阮,忙说道,“是江家丫头回来了,你娘去山里挖野菜去了,跟你兰花婶子,去了有一会儿了。”
江阮道,“那成,我去找找看。家里也不缺那个野菜,咋那么好去山里啊。”
对于母亲爱去山里,江阮隐约知道点,除了挖野草,也是想找点灵芝人参啥的。
江家三个郎君都是能挣钱,可要是想娶个好门户家的姑娘,那么几两银子,咋能够用。
江阮母亲周氏,就想着自己也要多出点力气,这才有了功夫就跟村子里的人,去山上挖点东西,想着能找到点值钱的好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