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一念这样,祁牧深心里也不好受,第一胎让他肆无忌惮,现在他是怕了,哪怕这一胎是女孩,他也不会再要了。
每次去医院产检,祁牧深都跟医生说宋一念孕吐的情况,还问有没有办法,可以控制这种情况,答案是没有的。
祁牧深知道,他问了个蠢问题,问也是白问,但还是问了。
只要宋一念说饿,想吃什么,祁牧深半夜都能起床,开车去买。
有次半夜,宋一念突然想吃学校正门的小吃,那一条街,一直营业到凌晨。
祁牧深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出门了,结果回来,宋一念都睡着了。
随着孕吐期过去,宋一念的胃口也回来了,祁牧深终于松了口气,他觉得前段时间太难熬了。
再有次去产检,听到医生说,有的孕妇会出现浮肿的情况,祁牧深整个人都不好了,做女人真是受罪。
祁牧深心惊胆战熬到了七个月,幸运的是宋一念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这让他又松了口气。
眼下,祁牧深只希望,宋一念生的那天,还能像生第一胎那样顺利,别出什么岔子就行。
比起宋一念第一胎的轻松,第二胎,祁牧深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连之前打的坏心思都烟消云散了。
宋一念也是服了祁牧深,虽说她有七个月的身孕了,但肚子并不是特别大,一些简单的事,她还是可以做的,但他不给。
譬如,宋一念想拿遥控器,祁牧深就会阻止,“我来。”
宋一念要洗澡,祁牧深说地砖滑,愣是要把人抱进去,还帮她洗澡。
宋一念想弯腰穿鞋,祁牧深又抢着做,“别动,我来。”
如此反复之后,宋一念从一开始的拒绝,再到无力拒绝,然后干脆让他做,反正她说的话也是废话,由他去了。
而在这期间,关于宋文斌和顾雨安的事,宋一念也听说了,他们交往了。
在交往之前,宋文斌一直是拒绝的,直到后来顾雨安要出国,好像是她公司要人去国外工作,而且是自愿的。
追不到宋文斌,兴许也是心累的,顾雨安就自愿去国外工作。
飞机票已经买了,顾雨安都准备要登机了,谁知宋文斌赶来了,还当场告白,并要求她留下来。
顾雨安最终还是没走,宋一念相信,他们明年就结婚了,她曾听到父亲提起过一次,说宋文斌有结婚的打算,只是还在挑日子,最快就是明年了。
对于宋文斌结婚这事,宋一念自然是高兴的,还替他感到欣慰。
这事,宋一念还跟祁牧深说了,他却不痛不痒的说:“结就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态度冷淡得宋一念都无言以对,即便他们没有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但也不见得能和陆瑜那样好相处。
某天雨后,宋一念站在窗前,望着一片如洗的蔚蓝天空,连空气都变得新鲜起来。
祁牧深打完电话回来,见她站在窗前,从沙发上拿了小毛毯,走过来,披在她身上,他微微沉了声,“天气凉,站在这做什么?”
“发呆。”宋一念叹了一声,将近八个月的身孕,身子有些笨重。
祁牧深从身后拥着她,拢紧披她身上的小毛毯,避免她着凉,到底还怀着孩子,又不能吃药,得受罪了。
宋一念挨着他,“你猜,我这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上次问了,那会他生气,只是敷衍的说了“不知道”,这三个字。
“男孩。”祁牧深煞有其事的说。
宋一念有些意外,记得有次他也是这么说的,语气一样的坚定,“为什么?”
“直觉。”祁牧深丢给她这两个字。
宋一念撇了撇嘴,满是怀疑的说:“男人的直觉能信得过吗?”
“别的男人能不能信得过,
我不知道,但你老公的,一定信得过。”
“祁牧深,有你这么给自己戴高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