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母亲和陈家夫人昔日的情谊有多深厚,那也是在没过世之前,而如今,陈家和他们已经半毛钱的关系。
见小姐似白雪般的脸颊子,角梅张了张嘴,一下子竟然觉得无言以对:“可是,小姐……”
如果陈家早就存着这般心思,为何要拖到小姐及笄的时候,才忆起要来退亲?甚至还影响到了小姐往后的婚事。
要知道,前段阵子,因为陈家的退亲,小姐可是遭受到了不少的笑话和流言蜚语,更别说,小姐如今已经及笄,重新开始谈亲事,已经有些晚了。
说到底,陈家终究是为了名声负了小姐,不是吗?
似乎知道小丫鬟下一句要说些什么,叶桑平静地打断她,望向了窗外,她的侧脸很柔和,小家碧玉得宛如一朵风霜里摇摆的小白梅,她的目光有些幽远,只听见声线清冷地说道:“玉符,陈家到底如何,终究和我们无关。而我……的命不好,就不该怪别人。”
命不好,要怪就该怪自己,为何没有能力能让自己过的好。
叶桑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她能过得很好。
尤其是等她一觉醒来穿越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身上之后,翻出温锦绣的遗物,也就是叶桑生母的手札,上面提及到她刚出生那会儿有大师替她算过命,说是她命中犯煞,除非天运转机,便将孤独终老。
她原本不信,觉得很荒诞可笑,但是后来就信了。
若是命好,为何她一开始活下去都会成为极为艰辛的事情?
容城的冬季最冷,也是最难熬的。
自从将军府上门提亲之后,也不知道不是因为天气太冷,就连往日天天来报道的叶锦瑶便不未曾出现过。
而叶桑更是乐得清闲,更加的深入简出,整天窝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前世,叶桑出生于江南水乡,即便是游遍了大江南北,从未曾遇到过这样的严寒气候。
偏偏如今在这个地方呆了足足十余年,却依旧无法适应这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