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实在是极好。
秦湘没想到会有人问出这种问题来，也微微一怔，想起那时他的暴走，一时有些无言。
这根本……难以启齿。
她侧头看向了他。
唐湛屈指支颌，感受到她的注视，眼皮子懒懒一抬，眸光幽幽，唇边笑意也有些意味深长。
显然，他根本没打算说话。
秦湘顿时气恼，瞪他一眼。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仍然不说话。
秦湘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再看看他这完全配合的模样，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低声怒道：“说话！”
唐湛仍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不是让我不能动手动脚，连嘴都不能动吗？”
秦湘轻哼一声，感觉鼻子都冒烟了，“现在批准你可以动了。”
“是吗？”唐湛唇角又上扬了几分，容貌愈发瑰丽绝魅，眉眼惑人。
秦湘觉着他这话有些不对劲，但记者这问题……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答，现在完全陷入了僵局，她只得敷衍般地点头，“是是是，您是大爷，想怎么样都行。”
她话音才落下，唐湛便伸手，扣住了她腰身，把她用力把自己身上一压，在她错愕恼怒地抬头时，妖魅一笑，“你说的，怎么样都行。”
话落，他已经低头吻上她才微微张开想要骂人的唇瓣，把她想要说的话语悉数吞没。
粉丝傻了。
记者愣了。
李卿佳和莫远呆了。
这真是一言不合就亲上了啊。
莫远自认为风流又张扬，但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太过于亲昵的事的习惯。
没想到，唐湛这臭家伙居然就当众亲上了？这还这么多记者呢！
这到底玩的哪一出？
李卿佳更是想不到，看着唐湛亲着秦湘，脸颊一热，连忙就移开的目光，一时对上莫远的视线，更觉得尴尬。
而楼梯口处的那道纯白色身影仍旧一动不动，目光定定看着台上那吻得既不算激烈也不算单纯的人，墨镜下的眼睛由原本的古井无波变得寸寸清冽。
他身上渐渐露出一些寒意，插在裤兜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青筋暴突。
哪怕知道，他们早就已经结婚，
哪怕早就明白，她喜欢的人是唐湛。
但真正见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做好的一万个准备还是会一瞬被碾碎，兵来挡不住，千军万马直往他心上踩，洪水的强势更让他连逃的余地都没有，那样的窒息一瞬扑面而来，连绝望都没来得及感受到就被判了死刑。
他以为没有什么再比这么多年的无期徒刑让他更加难受了，现在才知道，原来生不如死也不一定是对的。
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了，要等下辈子吗？
他不想留到下辈子。
只想留在当下，有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