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灏臣扫过她藏在背后、拿着生牛肉的手，眼神微沉，不辨喜怒，“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莫素素缩了下脖子，乖乖把手里的生肉拿出来，“我、我实在渴得睡不着，就想把这块肉挤出血来，可是好像冰冻太久了，我挤不出……”
她抿着唇，眼眶里泪花打转，眼睛下方的眼袋很重，看样子是忍了好久忍不住了才下来的。
白灏臣理解她的行为，但是不想纵容，拿过她手里的牛肉放好，“没有经过处理的血液有很多细菌，你喝了身体反而会产生不适。卟啉病并不会导致人想喝血，是你自己的心理问题导致的，如果你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应该克服掉喝血这个习惯。”
莫素素的手揪紧了衣摆，怯怯地低头不说话，也不知道这些话她是否听进去了。
半晌，她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白灏臣，“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榨一杯果汁，红色的，我真的……好渴。”
就像他说的，如果是心理问题，那只要是红色的液体，应该都能缓解她对血的渴望。
白灏臣平淡如水地扫了她一眼，淡淡答案：＂可以。＂
莫素素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白灏臣从冰箱里拿了只西红柿，清洗完毕放在砧板上切丁。
＂大哥哥，你经常做饭给晨曦吃吗。＂莫素素的视线停留在白灏臣的手指上，好漂亮的一双手。
＂嗯，她想吃我就做给她吃。＂提到莫晨曦，白灏臣眼底泛起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晨曦好幸福哦，跟我一样，我想吃什么，童妈都会帮我做。＂莫素素瞄了眼白灏臣，发现他对自己说的那些事情都不感兴趣，咬了咬唇瓣。
＂要不让我来吧，大哥哥你歇着就行。＂莫素素凑上去想要拿刀，走得莽撞，撞了下白灏臣的肩膀，刀子一偏，白灏臣的手就被割伤了一道口子，鲜血横流。
莫素素吓得六神无主，捧着白灏臣的手忏悔，＂对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晨曦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我不是故意的。＂
白灏臣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抽回了手，用拇指按住了出血的地方，＂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看到很大一道口子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拉起白灏臣的手，用嘴咬住受伤的手指，吸了吸。
白灏臣面色骤变，流露出厌恶的神色，急忙把手抽了回来，语气染上薄怒，＂你过分僭越了！＂
＂对不起，我是看到大哥哥你伤得那么重，就想及时帮你止血，我、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莫素素瑟缩着肩膀，眼泪断了线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低下头，眼底不易察觉地闪过一缕贪婪，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好好喝的血，比起以往喝过的都要鲜美，果然，只有活人的血最是美味。
＂好喝么。＂男人冷不丁开口，寥寥三个字砸进空气里，一股强势的冷漠弥散开。
莫素素闻声抬头，触及到男人锐利的视线，心头不禁一跳。
＂大哥哥……＂眼泪跟着掉落。
＂怎么了？你们两个
在聊什么？＂莫晨曦出现在厨房门口，脸上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