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水右使刚来没一会儿北宫左使也来了,难道两位是约好了一起过来?”
“水木蓉在里面?”
“是啊!原来北宫左使不知道水右使也来了啊!外面冷北宫左使快进来说话吧!”
这段对话结束后云岫衣所在马车的门被人从外拉开,先前驾车的那两人不温不热的对她说道,“下车吧!”
云岫衣看了他们一眼便自行出了马车,她扫视一圈发现这莽荒比她想象中还要萧条,就连财力雄厚的慕家所住的府邸也不如石头城的夜家豪华,不过却颇有几分庄严。
慕家出来迎客的那人见到云岫衣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接着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进来吧!”
看这人的态度想必水木蓉已经跟慕楚生说了什么,否则他绝不会特别过来说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应该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夜君澜送来的人。
因北宫左使还在一旁看着,云岫衣默默跟在这个人身后进了慕家,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一直走到前厅那人才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前方便响起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正说到北宫左使,北宫左使就来了。”
“哦?”北宫左使立即面露疑惑,“说我?”他视线有意无意的扫向坐在一旁的水木蓉,“慕爷和水右使怎会说到我?让我猜猜你们说了什么……”
“只是些琐事罢了。”
不等北宫左使将话说完,水木蓉便打断了他,先发制人道,“这位姑娘看着有些面熟!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满脸是血!”说着她又看向北宫左使,“你怎不为她疗伤?”
就在这两人火药味十足时云岫衣也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开口。
慕楚生不认识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她必须主动向他传递讯息才能让北宫和水木蓉看不出破绽。
“水右使,我们昨晚还在一起,你当然会觉得面熟。你……我还以为你已经……”
云岫衣点到为止的一句话立即又将矛盾引回到了水木蓉身上,接着慕楚生也十分配合的走了过来。
他入戏很快,不敢置信的询问道,“是慕儿……”他一副想认又不敢认的模样,“这声音是我的女儿没错,怎去了一趟石头城便成了这副模样?”
说着他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女儿家的脸有多重要,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该如何是好啊!”
慕楚生竭力证实她的身份,云岫衣自然也不会让他唱独角戏,“父亲不要难过,我这儿不是活着回来了吗!不知水右使有没有告诉你,我们这一路有多不容易。”
“是啊!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慕楚生长吁短叹许久情绪才稍稍平复,接着他将云岫衣拉到一旁坐下,心有余悸道,“水右使说君澜拜托他们将你平安送回慕家,不料中途却遇到了劫匪害你出了意外。”
“我此次来慕家便是向慕爷负荆请罪,好在慕小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脸上的伤叫我如何负责?”
水木蓉说这句话的语气听不出有几分歉意,她一直看着北宫,别有深意的说道,“想必是北宫左使救了慕小姐,回头我定要好好谢一番才行。不过……”
她疑惑道,“北宫左使怎会深更半夜出现在荒野深山里?还好巧不巧救了慕家的小姐?”
不等北宫辩解水木蓉继续道,“这些巧合难免不让人怀疑啊!不知北宫左使可有在山中遇到那群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