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纳兰云也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却还在担心会被纳兰朵嘲笑,她偷偷看了纳兰朵一眼,发现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哭红了眼睛,一双眼睛已肿成了核桃。
墨兮楼原本不想打扰她们俩重逢,却又不忍心云岫衣哭得这么伤心,于是上前一步将云岫衣和狐狸双双抱进怀里。
一边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一边是触目惊心的血腥,说不上混乱却也算不得和谐。
即墨川摇摇头神情十分无奈却没有忘记自己来此处的使命,境主将他找来是想要偷偷将那人解决了。
就算现在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也必须将事情圆回去,这样想着即墨川清了清嗓子严肃且庄重的对周围那些还没从惊恐中回神的人解释道。
“实不相瞒,这个小娃娃是我儿四年前出生不久便被人贩子偷走的孩子,寻了许久都未寻到,没想到……”
即墨川说着说着悲痛的摇摇头,“这孩子一出生便得了怪病,比常人多长了一对耳朵和尾巴,但不管长成什么样总归是父母的孩子啊!”
见周围这些人已沉浸在自己胡编乱造的故事中,即墨川酝酿着情绪说了下去。
“今日一得到消息我儿便来了,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原本我们是想少动些干戈将孩子买回来,可那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那些人刚才还觉得那滩肉泥十分恶心,现在竟觉得特别解气。
即墨家主说的没错,不管是怎样的畸形儿总归是自己的孩子,既然生了下来作为父母自然更加疼惜,却怎么都不会料到竟被那丧尽天良的人贩子偷走当做赚钱的工具。
瞧瞧这孩子身上的伤,怕是平时没少挨打,刚才那耍把戏的老板也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了。
本来他拿了钱契走了也就罢了,竟然还当着人家娘的面打那孩子,别说是那孩子的父母生气,就连他们这些外人看在眼里都觉得不忍心。
“即墨家主,你千万不要怪你的儿媳,她也是怒急攻心失去了理智,再说了这样的恶人死有余辜。”
原先他们就对这个耍把戏的老板印象不太好,如今更加觉得他可恶至极。
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在了即墨川这边,若不是嫌恶心他们恨不得在那滩肉泥上踩几脚,对杀了人的云岫衣也只剩下同情。
纳兰朵起初哭得好好的也被即墨川的故事吸引住,她擦擦眼泪又揉了揉眼睛,小声跟纳兰云说,“即墨家主看起来正经,没想到骗人说谎的功夫这么纯熟。”
“不许胡说。”尽管纳兰云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却及时制止了纳兰朵的口无遮拦。
以前同她在一起时纳兰朵还算收敛,如今跟了云姑娘一段时间似乎过于放纵自己,纳兰云心想着该约束约束她了。
一场潜伏的危机被即墨川的三言两语轻易化解,为了将此事画上圆满的句号,他还大方的出资找人处理了那耍把戏老板的后事,再次赢得了满堂喝彩。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只记得即墨家的好和善,也只记得即墨家的儿媳杀了个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