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婠婠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云岫衣身旁,“如此卑劣的栽赃陷害明眼人一眼便能识破,苏羡长老怎么就被蒙蔽了呢?我虽然与云兮不熟却也相信她的为人。”
听着左婠婠的话,苏羡满脸狐疑,明明是她请求阁主将这件事交给他负责,怎么此刻反倒怪起了他?
他刚准备质问左婠婠,却见左婠婠朝他使了个眼色,无奈他只好将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不知大家可否愿意听听我的看法?”左婠婠的视线一一扫过云兮和云罗,最后落在了君扶身上,等到君扶点头同意她才继续说道,“我认为这一定是祁渊在倒打一耙。”
“他与云兮姑娘的矛盾已不是一朝一夕,在临死前还想着拖她下水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已是祁渊最后的机会。”
“至于唐宁……”
左婠婠说到这里故意看了君扶两眼,“祁渊双臂已断,还不惜划破脚趾用血写下为唐宁辩解的话,想必此事真的与唐宁没有太大关系吧!她应该也是被祁渊利用了。”
见君扶没有制止,左婠婠继续说,“许是唐宁发现自己参与挟持之事已经为时已晚,一时慌乱才忘记了揭穿祁渊!”
等到左婠婠说完这些话刑法堂中异常安静,苏羡等人虽然并不清楚左婠婠与唐宁之间的恩怨,云罗却清楚得很,此时此刻他十分不解左婠婠怎会好好的帮唐宁说话。
不管祁渊有没有陷害他姐,唐宁参与了挟持九公主却是不争的事实,她根本摆脱不了嫌疑。
而以左婠婠的性格她应该在这时落井下石才对,怎还反过来帮起了自己的竞争对手?
并且她说的理由似乎有些牵强了,根本经不住细细推敲,云罗的视线游移着想要看看左婠婠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不止是刑法堂中的众人觉得左婠婠说的话漏洞百出,就连左婠婠自己也认为她说的话字里行间的逻辑根本站不住脚,不过这些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便是所有的罪皆祁渊一人所为,与云兮和唐宁都没有关系。
另外她也早就料定了君扶的心理,唐宁毕竟是唐家的大小姐,若是处置了她自然会让唐亦霜心中生出嫌隙,本就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天机阁,君扶不会再愿意唐家也与之敌对。
刑法堂中沉默了许久后,君扶终于开了口,“既然祁渊已死,九公主也无大碍,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负责这件事的苏羡刚准备上前提出疑问,左婠婠却瞪了他一眼,“今日已晚,圣上累了,各位堂主和长老也回去休息吧!至于此事不得再追究。”
君扶远远看了云岫衣一眼却并未上前,若是他在这时嘘寒问暖一番免不了又将她置于险境。
只朝云岫衣点点头君扶便带着君锦瑶转身离开,左婠婠也立即跟了上去。
等到云岫衣和云罗也离开刑法堂,苏羡气得掀翻了桌子,本以为这次便是他立功的机会,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见苏羡如此,蓝非玉摇摇头并未多言,苏袂却语气不善道。
“阁主只是让你负责这一件事而已,怎么,你还真当刑法堂已是你的地盘啦?这一桌一椅可都是由我掌管,在你毁坏之前可有问过我是否同意?”
面对苏袂的嘲讽苏羡已无力与他争执,他掉头便欲离开,还未踏出刑法堂身后又传来了苏袂的声音。
“以后切莫再被人当成靶子使,你还真以为他们是想帮你?现在的年轻人啊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