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基调,对,就是这个。
本来我是很困的,但也许席卿川这样的模特激发了
我的创作欲望。
我居然画了一整夜,而席卿川也一整晚都没有改变他的睡姿,始终保持开始睡着的姿势。
等到我的闹铃大作,我才发现天都亮了,而且阳光都照在了席卿川的肩膀上。
他睡得好死,连闹铃都没把他给闹醒。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就像散黄的鸡蛋。
我居然画席卿川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真是得不偿失。
我去洗手间洗漱,用凉水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洗漱完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席卿川已经醒了,站在我的画架面前瞻仰他的肖像。
我蛮紧张,他这个人一向龟毛,不知道画的画像入不入他的法眼。
“我可以的。”我坚持。
我就知道他的要求是这种的:“那不如直接画一个鬼,谁看了都会瑟瑟发抖。”
我谢谢他的认可,我打了个哈欠:“后期还要蛮久的时间慢慢修饰,还要调颜色和确定风格,对了你要什么样的风格?”
“所以你就画成这样?”他果然不满意,我就知道他难伺候。
他搞得跟我的客户一样,白白让我画他还要求这么多。
我从她怀里起身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眶都红了。
艺术品这东西就要慢工出细活,有了灵感才能让作品完美,又不是工程赶工,加班加点就能完成。
果然,他的眉心拧起来,随手扯了一张纸巾擦掉嘴上的白胡子。
“你昨晚画了一晚?”
他仔细想了想:“别人看了一眼就瑟瑟发抖的。”
“是啊,你睡着了,机会难得。”
昨晚我已经对着他一整晚了,我可不想等会再对着他,一个人开车很自在。
“你那个小破车。”他把他的牛奶一口气喝完,嘴唇上多了一层白胡子。
对面坐着大嫂二嫂,她们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回自己房间去换衣服了,我气结。
我居然有种妈妈在世的时候我去上学,她给我装便当零食的感觉。
席卿川吃完饭就走了,我看看手表还有时间,就把我的早餐全部吃完,我早餐喜欢吃点水果,席家的水果种类不要太丰富,那种红色的小树莓我能吃一筐。
“样子都出来了。”他眯起眼睛仔细看:“再看看也不算太糟糕。”
徐妈不但身体软软的,内心也很柔软。
我客气地推辞:“不用了,我可以开车。”
我衷心地跟徐妈说谢谢,然后还抱了她一下。
今天怎么这么好?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也许是我把席卿川画的还不错,我换了衣服下楼在餐厅见到他,他居然跟我说:“等会我顺路把你送到箫氏。”
我为什么要求他?他想多了。
他看得很入神,我都走到他身后了他还没发现,我只好清清嗓子,他才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顺路。”
“ok,随你便,希望你别求我。”
徐妈见我喜欢吃,就用乐扣给我装了满满一盒水果让我去公司吃。
“还没有画完呢,”我说:“现在只是雏形,油画要修饰的,很慢很慢。”
他心情不错,我怼他他也没有翻脸,跟我点点头:“速度快点,一个星期我到成品。”
就算现在席卿川的白胡子很和蔼可亲,但是仍然掩盖不了他是个暴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