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想有你这般惊天动地的容貌。”云岫出乎意料的坦坦荡荡,直接承认他的美。
栈渡用手指戳戳自己脸颊上挂的梨涡,“这世上恐怕没有女儿家生来就有我这样好看的皮囊。”
他又补上一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而我,百万里挑一。”
“……”
见云岫无语,栈渡身形一晃,竟然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车把手上,翘起一条腿,斜斜坐着。
他像当日云岫醉酒后做得那般,以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缓缓地靠近她的脸。
看着她越来越惊慌无措的表情。
在她耳畔轻吹一口气,讪讪地说道:“叶惊阑也比不得我,只是……我听闻纳兰将军才是人间绝色,可惜我连她遗骸入棺都未能赶上。”
云岫身子一颤,不知是被那口气吹进心窝里感觉到凉意了,还是听到“纳兰”二字有几分不悦,她冷冷地说道:“纳兰将军?纳兰家被人吹捧的那几个哥儿,个个都是华而不实的草包。”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纳兰千凛。”栈渡有些失望,凡夫俗子怎能同站在风口上以纤纤玉手卷猎猎作响的战旗的那个女子相提并论。
他能想到,在肃杀的严寒,她身后随风翻卷的火红披风,是这苍茫的银白大地之间唯一的颜色。一个女儿家,不留在深闺绣花鸟,反倒去戍守边疆……只能怨怪美人命薄。
他轻叹口气,连坟茔在何处都没能找到,更别提为那人上炷香了。
“你不嫌弃,大可以去掘坟,看看变作枯骨的红颜是不是还是你心上那道明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