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左掌右拳定切磋,右掌左拳决生死。
这是一种特殊的宣战,自报家门,一对一决斗。从请战的那一刻,就立下了生死状,生死由天定夺,不关乎任何人,只求死后被另一个人用草席一裹,草草葬了,也算是留了个地头。
铮铮话语,使得潮澈抬了抬眼。
如此胆识……
可惜了。
栈渡寻了一处干净地,垫了一块锦帕。
他似乎忘了刚才往地上随性的那一倒。
“二位姑娘做出如此决定,在下便做个见证吧。”
潮澈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面貌。
现在她是骑虎难下,应战,不清楚对手实力,赢,理所应当,输,贻笑大方。不应,栈渡话都亮出来了,不夷潮澈从此成为贩夫走卒的饭后谈资。
云岫取出剑。
剑出鞘之时,天幕瞬间被点亮,而后归于平寂。
“云岫在此立誓,无论生死,与不夷潮澈无关。”
潮澈的双锏一撞,闷雷炸开,地上平添了几只暗鸦尸体。
“承让了。”
言毕。
云岫的剑身擦过双蛇锏,带起的一串金光,蹦出了火花,跃到地面点燃了鸟羽,暗鸦在火中炙烤,竟有一种凤凰涅槃的意味。
潮澈双锏相碰,乍起的雷声惊出了城西老林里的一头野猪。
长而硬的黑鬃毛上铺了一层“霜雪”,它年岁已大。外露的獠牙一路拱过地面,腥臊的气味扑鼻而来。
云岫长剑如虹,自它嘴里穿过,在黑鬃之间透出剑尖。
“今晚给公子再添一道下酒菜,全当是谢公子招待的那些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