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顺着他的话茬说道:“我倒是觉着先将蛇切成肉丁,再用少许米糠裹上,放进滚油中炸至金黄酥脆,搭上几粒花生米,配公子的酒正合适。”
说起栈渡的酒,便想到初见之时逞英雄灌下的半坛子离人醉,在桥下夺过来喝了两口的金玉露,千钧一发之际他轻飘飘激走写烟后摆上的陈情酒,还有……刚才轻贴唇瓣渡过来的酒气,分辨不出是何种酒。
每一种酒,都有不同,她无法将它们排个优劣好坏。
只好说一句,栈渡确实是一个品酒高手。
双颊可疑地红了起来,耳廓也跟着烧得滚烫。
幸好,她在栈渡身后,要是被正主抓了个现形,脸上就挂不住了。
“你们在这里蹲守多时,就为了跟我聊如何吃蛇肉,未免也太闲了。”潮澈冷笑着,这人知道她是扶桑的又能如何,把她家底儿都掀起来也不过如此。
她又补上一句:“要是阁下喜欢这蛇肉,我倒是可以再送上几条!不用谢!”
语毕,袖里接连飞出好几条带着花斑的黑蛇,齐刷刷地扑向栈渡的颜面。
他将铜云雀匕首挥舞出了长剑的气势,抵御着蛇的攻击,快速穿行,短短的匕首每每抡过,都能准确地刺中蛇的七寸。
潮澈手持黑蛇锏,横挡住了栈渡的致命一击。
铜云雀匕首在黑蛇锏上擦出了火花,两两相击带起的尖锐刺耳的声音惊走了栖在树上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