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觉得,谁才是那只真正的龙虾?”大龙虾也不再执着剖白自己,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自己捶着腿。
云岫走到老酸儒面前,老酸儒立马咧开嘴笑。
“别装了,大娘的枣木棒没这么大劲道。”
老酸儒放下手,掸掸自己的长衫,“姑娘,你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我才是龙老爷。”
“我可没说过。”云岫从鼻息之间不屑地哼出一声,“我想真正的龙老爷不会搞不清楚季节,在春天就开始念雁南飞,而且……”
她故意顿了顿,凑到老酸儒耳边上,压低声音说道:“龙老爷可不是个考了好些年还没中举,老的不成样子,只会伤春悲秋的酸秀才,他要念诗,念的也是大江东去。”
老酸儒脸色乍变,他确实是一个怀才不遇的读书人,这女子怎么就把他的伤疤给揭了。抚抚胸口,所幸她还没张嘴咧咧,搞得人尽皆知。
大娘这次没有提棒攻击云岫,她搓着双手,等待云岫走过来。
“不用搓了,你的老茧搓不掉的。这双手是真正干活的人才有的,大娘你舂糍粑也辛苦,下次让龙老爷给你多涨点工钱。”
刚才挥棒的豪气已然消失,只剩下一个苦命的中年妇女在被人点破后干笑两声。
云岫并没有看男童,她径直走向水缸边上的乞丐。
男童光着脚追过来,哀怨地说着:“你怎么不看看我。”
“会腹语的用毒高手,我怕靠近了容易短命。”